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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回话题说正经事,她不避讳地提起了妹妹和觉禅氏联手要逼走平贵人的事。
自然不会提到她们利用了温贵妃,只是说:“这个小赫舍里很了不得,小小一个贵人就敢兴风作浪。
自打皇上有后宫起,似乎还是头一回闹出这种事,到底是元后的亲妹子,脑袋上多长角的。”
“元后?”
温贵妃冷哼,反问皇贵妃,“难道在娘娘眼里,钮祜禄皇后也是不能和人家比的?说起来,进宫前就常听说,您明着暗着和家姐对立呢。”
皇贵妃对此不以为意,已听妹妹说,平贵人肆无忌惮地贬低钮祜禄皇后,才因此惹怒温贵妃不断地折腾她。
事到如今她妹妹脱不了干系,温贵妃也脱不了干系,做姐姐的总要为妹妹出头说话,自然就是她俩的事了。
“年轻时的事作不得数了,你姐姐去世后,我心里还空落了好一阵子,你说这样的话很没意思。”
皇贵妃说着,又不屑地一叹,“不说这些了,说说平贵人吧。
你甘心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夺走了左膀右臂?觉禅氏在你宫里没少为你做事吧,这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至少你今天会跑来保她,就是很在乎的。”
温贵妃见皇贵妃单刀直入,也不客气了,正经说:“只要能保住觉禅贵人,娘娘有什么法子,或要嫔妾做什么,您只管说。”
皇贵妃道:“咱们几大家族,在朝廷上怎么个模样,虽不归我们女人管,可我们也不该给家里添麻烦不是?”
都是一样背景的人,温贵妃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颔首道:“平贵人能调动侍卫,显然家里没少插手。”
“闹大了,不晓得他们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发难。
眼下这破事已经让皇上蒙羞,若是朝廷上再闹出什么事,就是更大的麻烦。”
皇贵妃脸上略见愁容,“索额图是领侍卫内大臣,侍卫的事咱们难以插手。
便是想说那侍卫癔症疯魔也难,堂堂正正给觉禅氏一个清白不容易。”
“娘娘说的嫔妾都明白。”
温贵妃觉得皇贵妃并没说什么有建树的话。
皇贵妃则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想失去觉禅贵人,我也不愿平贵人兴风作浪欺负我妹妹。
再不能像刚才那样乱哄哄的,咱们得好好合计,众口一词才是。”
温贵妃微微蹙眉:“娘娘请说。”
皇贵妃道:“既然那个宫女说是德妃找觉禅贵人,那就顺着这话下去。
你就说你也看到永和宫的人去找觉禅氏,你知道她出门是赴约见德妃,其他的一概不用多说。”
温贵妃摇头:“可是德妃方才并没有表态。”
“我会劝她。”
皇贵妃很自信,“皇上或太后问起来,德妃该怎么说,我会和她讲。
你也明白,在皇上面前哪个说话最有分量。
只要德妃说是她找觉禅氏去的,皇上就一定会信。”
温贵妃心里没谱,忧心地问:“那侍卫呢,平贵人他们会善罢甘休?”
皇贵妃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咱们息事宁人,他们再要闹,就是戳皇上的脊梁骨,皇上会让他们闭嘴的。”
温贵妃从不知道皇贵妃也会有这样的心机,她总是懒得管宫里的事,一副富贵闲人的姿态。
旁人只晓得皇贵妃脾气大性子急,没想到她也能静下心来想事情。
至少温贵妃自己一点主意也没有。
皇贵妃又道:“记着了,不想我们任何一家被他们圈进去,就照我吩咐你的话来说。”
温贵妃却问:“平贵人之后怎么处置?难道由着她气焰嚣张,由着她一个小贵人在宫里作威作福?”
皇贵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心里笑她看不穿。
可既然人家问了她就不能不说,便幽幽道:“在这宫里,只要是被皇上讨厌了,还作威作福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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