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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点儿,金小姐,你给它起的这个名字,连查克都不会这么称呼它。
此刻我要走进客厅,想着爆炸的公共汽车,我要说查克,他会说“啥?咋样啊甜妹子?”
,然后我会感觉安全得像是钻进地洞的兔子。
不,我不是。
那是一本蠢书里的蠢念头,金·克拉克,老天在上你别多想了。
下班晚了,平时这会儿他已经到家。
平时这会儿我已经做好了晚饭,反正就是瞎凑合蒙混过关的东西。
“该死,小亲亲,我真不知道牙买加米饭里要加辣椒”
,昨晚他这么说。
你看胡思乱想给你带来了什么结果,海鸥聚在窗外。
现在我是个和海鸥当邻居的女人了。
我讨厌海鸥。
一群小贱货带着沾屎的屁股每天下午飞来,像一群不速之客似的占领我他妈的露台,说滚开婊子露台现在归我们了。
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非来不可,外面又没有食物,我他妈百分之百确定我绝对不会喂它们。
它们太他妈吵闹太他妈肮脏,看见查克才会飞走,根本不他妈在乎我。
我知道它们在想什么。
它们在想是我们先来的,比你和男人乱搞早,甚至比他还要早。
叫得像是它们知道我的秘密——从我的窗口滚开,否则我的美国查克就会拔出他的美国枪,像快枪侠麦格罗那样砰砰砰,给你们一个脑袋一颗铅弹,明白了吗?我的天,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动画片了?
今天我会喜爱他的头发。
我会想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是棕色的,但绝对不单调,在贴近面颊的地方变成棕色和红色,他喜欢剪士兵的短发,但最近留长了,因为我说宝贝儿你可以当个帅气的海盗,以为这句话会消失在产生它的同一个无聊地方,但他很喜欢,所以现在他是我的性感海盗了——我从没说过他性感。
肯定是这样,因为我叫他宝贝儿。
性感。
性感属于约翰——姓什么来着?姓什么来着?《杜克兄弟》,李将军,不是棕色头发的那个,他太像个好丈夫了,而是叫约翰的那个,真该死,他叫约翰。
性感。
卢克·杜克滑下后车厢,抬起一条腿放进车里,然后把他的巨蛇顶进另一条裤管,其他女人也看见了吗,还是只有我?金·克拉克,变态,肮脏的姑娘。
那个约翰,他从不穿内裤。
施耐德。
本周可以在卫星天线上看《杜克兄弟》,以前我只知道一个卫星天线,就是金斯敦jbc电视台门口的那个大盘子,但查克在自己屋顶上安装了一个。
对,今天我会想我多么喜欢他打算做的发型。
昨天我喜欢他每次一进门就摘掉帽子,好的,夫人。
随便哪扇门。
前天我喜欢每次做ài时我翻到上面他就叫我金小姐,不,我不喜欢,完全不喜欢,不是做ài,而是不喜欢金小姐,但我喜欢他那么喜欢那样,他当然喜欢了,这个黑婊子终于让他变得狂野——他肯定听说过牙买加姑娘的故事,两年前他带着技术绘图工具和硬ji巴着陆,美国人管硬ji巴叫勃起,完全没法理解。
不。
他很贴心。
男人的那种贴心,也让人愉快,他用双手抱起我,仿佛我是用纸糊的,他的手那么柔软那么贴心,他抱起我,把我放在厨台上,微笑说嘿小亲亲想我吗?我不止一次想说对,我想你,我确实想你,因为你不在家的时候,这儿只有我和思绪,我讨厌胡思乱想,他妈的讨厌到地狱里去了。
把思考交给查克吧。
把行动交给查克吧。
把决定该带走什么和该留下什么交给查克吧。
我喜欢这个念头的后半截胜过前半截,噢该死耶稣基督。
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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