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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先咽了口水,咕咚一声吞咽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异常明显。
闻炀俯身逼过去,齿尖衔住薄红的唇,比刚才亲吻的力道要重的多,舔咬着带着要把他拆骨入腹的力道。
他态度强势地抵上季苍兰的额头,和他对了视线,亲吻却不停减。
季苍兰不得不睁着眼睛和他对视,暧昧的气息交缠,舌尖被狠狠吸了一下,从舌根麻到了心口。
闻炀的手隔着厚实的毛衣,像是直接贴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所经之处飞出火花,掌心一路缓缓下滑,沿着毛衣的边缘,探了进去。
季苍兰呼吸沉重起来,被亲得目光迷蒙起来,但理智尚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从亲吻中别开头,交错了视线,问:“可以做吗?”
闻炀以为他说时间来不得来及,怕王总监会找事,视线沉了沉,冷声说:“不用管他。”
说着,手指已经把毛衣下摆卷了上去,低了头寻着他尖尖的喉结咬上去。
“不是,”
季苍兰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用手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他一下,努力在呻吟中出声:“你问了符佟了吗?”
“问什么?”
闻炀动作顿住,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热辣的气息瞬间冷却。
季苍兰一下清醒过来,诧异地问:“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
闻炀皱起眉,心底有种预感。
季苍兰瞬间呐呐地“啊”
了一声,说:“我以为符佟跟你说了。”
闻炀一脸空白,问:“说什么?他没跟我说。”
这段时间闻炀时不时就提一下他之前生孩子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去聊这个话题,又以为符佟说了,就没再吭声。
季苍兰有点羞耻地捂住眼睛,不去看他:“我怀孕了,都三个多月了。”
“你什么?”
闻炀差点一口气噎住,缓了几秒,才问:“怎么不跟我说?”
“我以为你知道。”
他回答。
闻炀的手垂在身旁,难得无措地动了动,才想起要先去给医生打个电话,举着电话走到休息室里恶狠狠问候了一下故意捣乱的符佟,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寻常表情。
闻炀和他探寻的视线对上,叹了口气:“怎么一句都不跟我提?”
“很奇怪,”
季苍兰垂下视线,十根手指在身前纠缠成一团毛线,“跟怪物一样。”
闻炀想到之前近乎残忍的用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脑袋垂下来,顶在他心口。
季苍兰不知道他没由来的情绪是为什么,摊开双臂接纳他入怀,犹豫了一下,手轻轻在脊背上拍了拍。
闻炀听着他胸腔传来有力的心跳,声音暗哑:“你把我当季涵哄吗?”
季苍兰哑了一声,重重拍了他一下,警告他:“想撒娇就不要嘴欠。”
却还是继续拍了拍他后背。
说完,他很快又补充道:“季涵比你懂事多了。”
胸口响起一声闷笑,闻炀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腰,倾身微一用力,把人压下去,让他不得不平躺在桌子上和自己对视。
季苍兰小腿半悬在空中,随着重力垂落下去,手心贴在闻炀身上,在这个动作中滑到了腰上,毛衣跟着上抻了一下,露出半截细韧白皙的腰。
闻炀垂了眼睛,探了手抚在没有什么变化的平坦下腹上,稍稍往下按了按,说:“比之前in了一点。”
“做B超的时候看到了性别,”
季苍兰把目光移下去,停在小腹上:“是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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