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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自里应声而开,宋王氏往外倒水的动作一顿,嘴唇微动,放下木桶过来道:“当家的这咋还没醒?”
李沧甲没理,绕过她背了宋山就朝着里屋去。
宋余跟着帮忙将宋山放在床上,才笑看向跟来的宋王氏,“原来方才在沐浴啊。”
宋王氏扯了扯嘴角,将手中木桶放下,看着地上大滩未干的水迹,干笑道:“宋罹进来还吓了我一跳……”
宋余没听她继续,拉着李沧甲出了屋才道:“爹就劳烦你看顾了,阿罹近几日已经学堂告了假,有啥帮忙的让他来家告知我们,我们便回去了。”
说罢同宋罹交代一声就离开了宋家。
李沧甲看着板着面孔的小哥儿,安慰道:“别想太多。”
“她过门八载,我就没见她大清早净过身!
况平日能让我和阿罹抬水绝不多使一分劲儿,这般我想想就奇怪。”
李沧甲摸摸鼻子,不知从何作答,这是个进人卧房都避嫌的时代,宋余这话意思明显,但多的却没明说,他也不便多嘴些闲话。
回到家中,李沧甲把余下的银钱交给宋余,“爹治腿花去了近十六两,如今家中只余下五两了。”
李沧甲结银钱的时候宋余就在一旁,他自然知晓花费,叹口气道:“如今爹倒下,这药钱这般贵,阿罹和宋耀祖又都在读书,往后只怕日子艰难哎!”
李沧甲端出堂屋的药皂给宋余瞧,“咱们多挣些往后同爹贴补些也是应当的。”
宋余猛地直视他,“你当真这般想?”
李沧甲觉他反应太过,“他是你爹自也是我家人,我自是这般想。”
宋余心中原还想着怎么开口那药钱一事,此番话下,再也没了顾及,道:“那这药钱暂且先不问爹要,爹这回醒来见着没了腿心中定然不大好受,若手头没了银钱只怕不太好过。”
“行。”
李沧甲本也没打算回收,毕竟他家生意的启动资金还全靠着宋山送来的十两银子,况又是宋余的父亲,即便往后给他他也不会收的。
心中大石落地,如今手头没了太多余钱,这药皂就必须得卖上价才行。
家中胰子李沧甲比对过,全然就是劣等草木灰和着猪油制作而成,无论成本功效还是实用都同他的药皂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想着,倒真觉着不错,同宋余商议道:“我这药皂不说镇上就是县城也是独一份儿,中间好油好料加了不下十种,明儿我就去城中探探生意,得赶紧手头攒些银钱才是。”
宋余又怕他往那不好的地方去,想跟着,正有些犹豫,就被李沧甲打断,“你便在家呆着,面脂我见你昨日只卖了一小半,也不用着急做,去帮帮阿罹才是。”
“昨儿提了价卖到了三十文便没那般好卖了。”
“不急,”
李沧甲道,“好好宣扬一番就成了。”
“要如何宣扬?”
宋余好奇。
李沧甲卖关子,“成了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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