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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楼圭听罢也顾不得礼数了,推开旁人一把抓住那个说话的,“你方才说什么?谁家遭劫了?”
“是、是桥玄桥老司徒家……”
那人被眼前的大个子吓了一跳,“他小儿子被贼人劫持,就在他府里的阁楼上。”
楼圭感到脑袋里轰地一声,回头一看曹操——早就变颜变色了。
两人也顾不得说什么了,连忙翻身上马,也管不得四下的人群,挥起马鞭拉紧缰绳一路扬尘就往桥玄府邸奔去。
距离倒是不远,曹操他们顷刻就到了桥府门前,正见一大群闲人与家丁围在门口。
楼圭也不开言,一鞭子打散人群,曹操紧随其后,两人直跑入大门才下得马来。
这时许攸正指挥一群手执棍棒的家人把着门,他哪还有心思寒暄,一把拉住楼圭的胳膊:“老师就在西阁下,快随我来,孟德也来!”
穿廊过户间,许攸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了一番:原来今天有几个外任官和原先的门生来拜望桥玄,便有三个贼人趁乱冒充从人混了进来,正赶上桥玄的小儿子跑到院子里玩,三个贼人打倒仆人把公子抢了过去,一起退到西阁之上喊话,要府里交出黄金并护送他们出城才肯交出人质。
他们个个都攥着大刀片子,不答应就要杀人。
三人匆匆来到西阁下,看见一群家丁已将阁楼团团围住,王儁正搀扶着桥玄站在一边。
老人家倒不很慌张,只是脸色很苍白,抬头望着阁楼上的窗户,观察着贼人和儿子的一举一动。
桥玄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儿子桥羽在南边为官,谁料桥玄老来龙马精神,侧室两位夫人接连有喜:一位夫人给他生了个儿子,今年算来刚满十岁;另一位夫人去年产下一对水灵灵的丫头,通府里称作大乔、小乔。
女儿可人且不论,桥玄尤其宠爱这个老生子,就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他读书写字,这孩子和王儁、楼圭他们的感情也很不错。
“桥公!”
阁楼的窗口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我们也是穷得没法子了,只有向您老人家求周济。
您只要肯赏我们金子、送我们出城,我们一定放人,连公子的一根寒毛都不会伤……您这娃多漂亮啊,来!
再瞧瞧你老爹一眼!”
又有一个脸上带疤的贼人抱着孩子出现在窗前。
孩子还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晓得危险,扒着窗棂只是哭。
“桥公!
您老想好了没有。
我们就要三十斤黄金,您堂堂三公连这点儿小意思都出不起吗?”
那贼说着把手里的大刀晃了晃。
曹操、王儁、楼圭、许攸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却见桥玄依旧一脸木然,朗朗道:“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干这样的买卖,老夫佩服了……就算我给你们钱,京师兵力森严,三十斤的玩意你们带在身上能逃得了吗?”
“哦?我们怎么走不劳大人您费心了,”
那贼人咯咯一笑,“大人只要送我们出城,我们自有办法。”
桥玄点了点头,突然仰脸大声呵斥道:“谁指使你们来的?”
这一声喊出来别说楼上的贼人,就连楼下的人都听愣了。
“京师之地防卫森严,若无人接应藏匿,就是插上翅膀你们也飞不了!
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接待外员?你们怎么这么熟悉我府里的格局?你们怎么断定绑的就是我儿子呢?这些事情谁告诉你们的?快说!
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兴许放了你们!”
“不愧是桥公……果然厉害!”
说这话的时候那贼人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对了,“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会告诉你的……再不出钱我真要杀人啦!”
说着他把刀架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楼下的人一片慌乱,有的呼喊、有的叫骂、有的哀求。
一个家丁从前院跑了过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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