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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被宓安毒哑的礼部侍郎犹豫着往这边走来,先向景陆磕了个头,又对景煦行礼,他身旁的下属说道:“见过昭王殿下。
周侍郎听闻宓少师医术了得,不置可否请少师为周侍郎诊诊脉?侍郎这嗓子不知是何缘故,已经半年多说不出话了。”
景煦笑得意味不明,宓安比他晚来一阵,现在正跟着宓朗回在大殿门口与同僚寒暄,景煦冲门口抬了抬下巴:“自己去问青疏。”
周修远行了一礼,小跑着去找宓安了,那边宓安听了他的来意,露出了一个和景煦九分相似的笑,看得周修远后背发毛。
“周大人请看。”
宓安指着大殿外柱子下野蛮生长的狗尾草,一旁的宫人看见宓安的动作,连忙跑过去将草拔了:“少师恕罪,是奴才干活不周,大殿竟然生了杂草。”
宓安摇摇头:“我是说,周大人的病吃这草就可以了。”
周修远有些怀疑,但想起那日偷听到齐怀仁对宓安万分敬佩的话,还是接过了宫人手里的草,一旁的下属十分有眼色,赶紧问道:“请问宓少师,这草药如何煎药?”
宓安笑道:“生吃即可,个把月就能说话了。”
说完,也不管周修远满脸的不敢置信,自顾自进大殿找景煦去了。
景煦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听了半天,笑得一颤一颤的,宓安坐到他身侧,冷静道:“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
他还是满眼笑意,宓安解释道:“我可没骗人,狗尾草确实能解毒,只是生吃药效比较慢罢了。”
景煦虚心求教:“那按常理应该怎么煎药呢?”
宓安道:“按常理我都是直接给人解药的。”
景煦又笑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搂过来亲一口:“阿宓,我有没有说过,你太可爱了。”
“在外面少胡言乱语。”
宓安瞪他,“西岐使臣就快到了,拿出点天潢贵胄的样子来。”
景煦努力忍着笑,说道:“知道了,我很有经验的。”
宓安道:“做了这么多年皇帝,怎么如今越发不成体统了。”
“我只在你面前不成体统。”
景煦冲他抛了个媚眼,“你看那些大臣,怕我怕的要死,都不敢过来敬酒。”
宓安扫了一眼四周,众大臣果然都偷偷打量景煦,捏着酒杯踌躇犹豫。
宓安稍稍放心,叹道:“暴君潜质暴露无遗。”
景煦点点头:“我是。”
“当我夸你呢?”
宓安瞥他,“不许喝酒,禁食辛辣。”
“我的伤早就好了!”
宓安嗤笑一声,看向他:“北夷战场上受的伤当我不知道吗?”
景煦一愣,尴尬地喝了口茶:“你知道啊。”
“你爹那病入膏肓半截身子入土的我都能治好他,你受伤我能看不出来?”
宓安翻了个白眼,“更何况那天我给你把过脉。
看你是小伤懒得说你,你还真装起来了。”
景煦乖乖地把酒壶推到一旁,端起茶杯讨好一笑:“我听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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