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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任三爷一方面积极就医,另一方面将任氏大权慢慢揽入手中,估计现在任老太说一长串的话,也不及任三爷轻轻咳一声有力。
上一世,从我懂事开始就出席常年宴,最后一年的印象最深刻——王筝和那衰人一起站在最上头,相互碰着酒杯,镁光灯闪烁,跟一对璧人似的,看得我胃里的酸水不断冒泡。
谁让我前些天还犯贱地走到那衰人的办公大楼,站了一天,最后连他的面也没见着,就让人好声好奇地请了出去。
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咳,他们不只是一伙,还、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两个人合着把我往死里整,我还傻傻地以为那人能看在我和他曾经……我、我只希望他拉任氏一把,好歹、好歹也是同样姓任的。
结果,在常年宴上没头没脑地冲上去,指着他骂不要脸——啊哈,估计那是我做过最伟大的事情。
其实,真正不要脸的不是他。
是我。
大门一打开,一瞧见那坐在沙发上,脸阴得可跟某包同志媲美的王筝孔雀,我有种掉转回医院挺尸的冲动。
从杜亦捷那儿回来,也就刚好天暗了的时候。
王筝作为王家的长孙,这时候还在主宅晾着,跟我重生的玄幻程度有得一拼。
不过,王筝身上的确穿着礼服,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头发也用发蜡固定,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
大门打开的时候,王筝的目光正好瞥了过来,我顿时心一凉,就见他走了过来。
黑色燕尾服很合身,再加上王筝身板子高,标准的模特儿身材,脸蛋精致得很,那双唇也是自然红润,现下紧紧抿着。
老何小心翼翼地把门合上,王筝离我五步远打住,语气有些冷:“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我对老何说:“小何,替我把东西放上楼去,对,二楼转角左边那间房,麻烦你了。”
以上一世的经验来说,王筝动气的时候,特喜欢拿周围的人开刀,李玲就是最好的例子。
“任祺日我在和你说话,你那是什么态度——!”
王筝霍地大步走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肘,我暗叹一声,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抱歉,去看朋友了,没和你们说一声。”
我抬头看着那脸蛋儿——上一世,我连睡着都在梦里勾勒出那张脸的轮廓,带着傻笑入眠,这一世没好好看,又蒙了将近两个月的眼,仔细瞧瞧,王筝……似乎瘦了点。
“任祺日!
你少说这些糊弄我!”
我还真不知道王筝少年时候脾气这般冲,原来还以为他那时候是压力大,敢情这暴力因子是打小就养着的。
老何见王筝扭过我的手,赶紧冲了上来,一把挡在我跟前,急急叫道:“表少爷你在做什么!
少爷刚病好你别这样拉着!”
张妈听见动静也从楼上急急跑了下来,远远看倒像是我和王筝打了起来,张妈惊叫一声“小祖宗啊!”
一把搂住王筝,叫道:“哎哎!
张妈的好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话好好说呗!”
奈何他们两人怎么拉,王筝依旧死死扯住我的手肘,偏是不放开,眼看张妈就要叫人进来,我心下一急,低吼一声:“老何,让开!
张妈你也别扯着王筝,怎么扯还不是连着我一起扯了!
王筝,气够了就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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