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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要复活一个死人,这绝对是一件让皇室想要极力掩盖的丑闻。
所以为何无尘不敢留下文字记录,却硬要传下这么一个故事。
因为,景承帝当然不希望自己所做的荒唐事被传于后世。
为此他抹掉了所有的史书记载,毕竟再怎么样,一片空白至少也比遭人唾骂好。
于是无奈之下,无尘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为后人留下只言片语的线索。
也得亏了僧人的传承相对稳定,否则或许连这也留不下来。
说到这儿,宋玙白不禁感叹了一声,“只可惜,不管怎样终是缺了史料记载,所以这些也只能作为……”
“不可能。”
沉默了许久的乐宴平忽然开口,把宋玙白将要出口的猜测二字生生堵了回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会是这样。”
已然猜到什么的乐宴平定定地重复着,他的声音中尽是斩钉截铁的坚决,掩住了其中轻微的颤抖,“萧季渊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话真是说得毫无道理。
宋玙白下意识地就还想开口争辩,然而在他出声之前,先一步响起的是萧策的一声厉喝:
“乐昭!
!
!”
被吓得一哆嗦的宋玙白把所有的话尽数咽了回去,他这才发现乐宴平的眼神已经放空了。
卧槽,这小孩的状态不对啊!
“他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宋玙白惊惧地道。
萧策要是知道的话现在哪至于这么束手无策,无计可施下,他只能轻轻攀着乐宴平的肩,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乐昭,回神!
乐昭!”
这呼声明明近在耳边,却又仿佛远在天际。
渐渐的,乐宴平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一阵耳鸣中,他似乎看见萧季渊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那个在他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帝王好像消瘦了很多,望向他的目光中尽是悲怆。
“萧季渊……”
乐宴平呢喃着帝王名字就想上前,因为他真的有很多话想问他。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在他曾经住过的院子里,种满代表复活的花……
萧季渊……
他终是没能上前,脚下一个踉跄后,跌落的身体被人牢牢地扶住,而眼前帝王的幻影也陡然消散。
乐宴平苍白着一张脸抬起头,对上了萧策担忧的眼。
“乐昭……”
乐宴平知道他想问什么,沉默了会儿后哑声道:“抱歉,我没事。”
随后,他看向宋玙白忍不住又重申了一遍,“萧季渊不会抹掉自己做的事,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或许是真的想要复活谁,但一个想让史官为他写悼词的人,怎么可能会亲手抹去自己在历史上的痕迹呢?
只是,这事除了他再也没有谁知道了,而乐宴平好像也没有办法证明什么。
如果他不是一个从千年前穿越到现代的人,那在这个失去文字记载的时代里,有谁会知道过去的萧季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片沉默之中,宋玙白没有再出言反驳,他只是打了个哈哈,默默地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宴平啊,说起来我有件事要问你。
你昨天怎么会进明心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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