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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用不着洗那么干净，万一今晚女鬼还来呢？”

“噗喽噗喽……”

两个人的脑袋被按到了水桶里。

宁采臣昨天涂得不多，而且洗得时候，比较仔细，并没有糊一脸，现在也就嘴唇红了一点。

从水面照着，看着还行，就索性不折腾了。

转头就看到自己的两个护卫都被按在水桶里，立刻上前说好话。

“你们不用操心，你们现在就能走了。”

燕赤霞没好气的瞪这三人。

“怎么说？”

“我和那千年树妖打赌，但凡有人能不被迷惑，就要放其离开。”

燕赤霞把他和姥姥之间的赌约说了一遍。

最初，他只是简单的降妖伏魔，结果却和姥姥两败俱伤。

他奈何不了姥姥，姥姥也奈何不了他。

但是这么一直纠缠下去，吃亏的一定是他。

于是就有这么一个赌约。

只要来人不被姥姥手底下的女鬼所迷惑，犯下贪财好色错误，就必须放人走。

反之就不能伤他们性命。

阿满和阿武：果然如此。

宁采臣：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那您呢？”

“我一边监督姥姥是否信守承诺，一边恢复实力，一边向外求援。”

宁采臣点头：这就对了嘛。

燕赤霞会有这样的赌约，明显是缓兵之计。

否则燕赤霞等于是被困在了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姥姥杀人。

赌约是明面上的，实际上双方都在拼恢复力。

“道长放心，我们若是出去了，绝对会去降妖盟报信……道，道长，我们是第几个过关的？”

“第1到第3个。”

宁采臣：…………突然好奇那女鬼得多好看了。

不过这点点好奇心立刻被宁采臣给扔了。

自己给自己写一封信，把原委都写清楚，藏在身上。

还在一本论语的第一页上，快速的涂鸦了一下，画了一只小乌龟。

“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妖，但是法术千变万化，若是有能操控人心，让我忘了你怎么办！”

信，是第一重保障。

那只小乌龟，就是第二重保障。

妖怪们不会管书的内页有什么。

但是一个读书人，是绝对不会如此沾污《论语》，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那他可以不用科举了。

而这本《论语》，是他十岁那年，宁瑜竹抄写给他的，宁采臣每天晚上都会诵读的。

已然是一种精神支柱。

只要他出去了，哪怕是失去了记忆，哪怕是信件遗失，最多当晚，他就能知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