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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吓得脸色雪白,却一根头发丝都没敢动。
“听见了,”
变成她并排坐的江肆低低地笑了声,“栀子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宋晚栀气得绷了好几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她扭过头瞪着:“你记不记得你身上还伤?你才手术台多久?就算没伤到害、失血过多可能会对器官造成永久性损伤你知不知道?”
话声落后,病房里变得反差地寂静。
宋晚栀从那一刹那的恼怒里醒过来,色变得不自在,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
江肆却笑了,微微侧低了身,在她额头上轻蹭了蹭:“对不起,是我的错。”
“——”
宋晚栀的表情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沉默许久,女孩慢慢垮肩膀:“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怪你……我就是生气。
生自那时候无能为力的气,也一生你的气。”
“气我向你隐瞒钟洪林的情?”
宋晚栀了头,又摇头,她纠:“是气你向我隐瞒的原因。”
江肆难得心虚,轻咳了声:“既往不咎,好不好?”
“好,但是不为例。”
江肆眼一动:“钟洪林这次进以后,就别想再出来了,当不为例。”
“不只是,”
宋晚栀拨开江肆靠上来的脑袋,严肃地转向,“不为例是指,你以后不能出于保护我的目的、做这种拿自的安危赌的情。”
江肆一怔,笑着叹气:“好,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
宋晚栀认真看着,“你了解我的,江肆,如果是这样的牺牲,出了什么,那我一生都承受不起。”
宋晚栀从没这样近乎执拗地听一个保证,江肆望着她,眼底情绪微微晃动。
意识地抬手轻轻扶住女孩长发藏着的后颈,低阖了眼吻她。
“笃笃。”
病房门就是在此时被叩响的。
江肆眼皮一跳,抑着躁意僵了两秒,直回:“…进。”
宋晚栀也意外,但见到江肆的反应,她又忍不住弯眼角想笑。
直到脚步声后,她抬头看见两个陌生男人走进病房。
宋晚栀眼尾那温软的笑几乎是一秒就消失掉了,她条件反射似的,从江肆身旁站起就直接拦到前,警惕地望那两人:“你们是谁。”
穿着便服的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岁的模样,大约是没想到自会被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这样防贼似的提防,尴尬地拿出警员证。
其中一位开口:“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
关于钟洪林伤人落水一案,些问题需江肆先生配合调查,希望能跟我们走一趟。”
宋晚栀色更紧绷:“是受害者,就算配合调查也应该在医院内进行,为什么跟你们警局。”
“是这样,按钟洪林的个人口供,江肆先生故意伤害的嫌疑,所以我们需江先生配合刑问讯。”
“钟洪林才是蓄意杀人,”
宋晚栀攥紧了手,“我是当人、证人,也是受害者,我全程在场,游轮上也监控——当防卫的五个件在那场侵害过程里全部满足,江肆行为没任存疑。”
为首的年纪稍长的警察些哭笑不得:“小姑娘,我们监控原件,只是例行调查,录完口供没什么问题就会送回来,你不用这样紧张。”
“可刚从icu转出来,那天失血都1000以上了,各项身指标还在观察期的,”
宋晚栀攥紧了身后江肆的病号服衣袖,声音着急又发颤,“万一带警局,讯问过程里再出了谁能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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