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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冬河坐电梯下行到地下一层。
他就站在电梯边,舞池里又开始上演困兽斗。
竞技场周围的人欢呼尖叫着。
他有一瞬间觉得李致知正和他站在一起,看着夜晚的荒诞闹剧继续上演。
他和李致知说:“不要怕。”
徐冬河出现的时候,叔叔就看到他了。
他挥手和徐冬河招呼了一下。
徐冬河自顾自低头走过去和叔叔说:“我想回来干活。
但要先和你谈谈。”
叔叔会意,跟着他走到较安静的安全楼梯边。
徐冬河伸手关上了安全楼梯和酒吧之间的安全门,声控灯兀自亮起来。
叔叔的笑容冷下来。
徐冬河靠在墙边,喃喃自说自话着:“我和眼镜仔去派出所问过很多次,老余交过去的证据去哪了。
他们说不清楚不知道,没有这样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又说:“李致知每半个月去精神科开药吃药,我也不清楚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
他抬头问叔叔:“为什么?”
叔叔把手搭到徐冬河的肩上,刚要说什么。
徐冬河忽然抓住他的手,捂住嘴巴。
叔叔挣扎着抬脚踹在徐冬河腰上。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徐冬河后来在叔叔的后脖颈狠狠劈了一下。
叔叔眼睛翻白了一下,倒到了地上。
徐冬河做完这些,靠到墙边愣了会儿神。
安全楼梯上忽然有脚步声下来。
徐冬河咽了下口水,冷下脸抬头看了眼楼梯,又低头去看真的被他打晕在地上的人。
他摸出了包里带着的水果刀。
楼梯上的人走到二楼和一楼的转弯处,看着徐冬河。
眼镜仔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端了端眼镜,说:“我也来找他。
我开了车。”
他们两个把人拖到了那辆旧货车上。
眼镜仔开着车摇摇晃晃开过地铁施工沿线,在晚夏夜晚街道上莫名其妙地和徐冬河说:“暖空调修好了。”
他尝试开了一下。
徐冬河太阳穴边淌着汗,点点头。
结果开了暖空调之后就调不成冷空调了。
这次是外面热,里头也热,两个人坐在昏闷如蒸箱的小货车里,把车开到了老余家楼下。
现在老余家空置着,眼镜仔又有钥匙。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到把人带到了这里。
他们又慢慢把人拖上了楼,放到了老余家的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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