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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奇怪为啥萧家的木橇车制得这么小,寒酥给他解释了苏榛的安排,他听了自然又是连赞,直问他也想照着做几辆可否。
寒酥是完全尊重苏榛的想法,她说行就行。
倒是把苏榛都问笑了。
当然行啊,只不过型号制小了点儿,难道不许别人做不成?
乔大江也不含糊,把制橇底铁皮的事儿揽了,他跟铁匠家熟,能只出个成本价。
“行,那就先谢谢大江哥。”
苏榛是越来越欣赏乔家这四口人。
“那我这就去跟铁匠说!”
乔大江作势要走,被寒酥一把拉住。
寒酥板起了脸:“大江哥,怎么一到饭时就要逃跑,是觉得萧家请不起一口饭,还是嫌弃榛娘的手艺。”
一句话,说得屋里屋外的人都笑了起来,乔大江自然也就留了下来。
午食也是苏榛就着家里现成的做。
昨天给大家吃了一整日的面,今儿就蒸了米饭。
米饭就得配下饭的菜,苏榛便把制鱼面剩的红肌鱼骨斩成小块,加了姜蒜寒葱、黄酒、盐、胡椒腌制,腌了整整一大盆。
随即锅里放油,油温了就把鱼骨倒进去炸,炸至金黄捞出放凉。
油再加热,再把鱼骨用大火复炸,片刻便炸得发红了,一道香酥鱼骨便成了。
捞出来装盆,再撒上孜然、糖、白芝麻、寒葱碎,色香味俱全。
另一道菜也是现成的,烧烤苕皮,用得还是跟行商客栈一样的方子,但用木签子串成串儿烤,里面加了肉酱和成树娘子做的酸芦菔丁,无论卖相还是口味都更成熟了。
前面两道都相对重口些,最后一道便煮了清爽的汤:白芦菔丝绿豆芽儿煎蛋汤。
作法也极简单,就是把鸡蛋煎碎,再就着锅底的油把芦菔丝和绿豆芽炒软。
三样儿加水煮个沸,出锅撒点盐就成。
绿豆芽是叶氏发的,发好两日一直忘了吃,今儿刚好摘了煮汤喝。
虽是素汤,味道胜似高汤。
在苏榛看来就是简简单单的家常工作餐,在乔家人和舒娘眼中却是相当上得台面的席面了。
其实白水村隔壁是农耕村,农忙的时候也会请白水村民去打散工,也管吃食,但好年景管的基本就是馒头加咸菜、烙饼加咸菜;灾荒年景就是窝头加咸菜。
从来没有任何一家像萧家这样,管的有荤有素居然还用油炒菜的。
大家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得了这活儿都不该收钱、该倒找钱!
“这香酥鱼骨咋炸这么好,我家也炸过的啊。”
“就是说呢,白水河的鱼我家也常年去捞,做出的菜除了腥气就是刺,大人小孩儿都不爱,可榛娘一做就是好吃。”
“还有这汤,我回家也试试,也拿蛋炒!”
春娘和舒娘边吃边聊边赞,她俩在家里就是下厨的主力军,恨不得把榛娘的手艺都学了去。
山梅不敢评价,却在旁边配合的不停点头,点成了拔浪鼓。
苏榛自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只管招呼大家挟菜,还怕怠慢了客人。
至于萧家人,本身也不是天生富贵,萧容又行伍那么多年,最烦的就是客套、最喜的就是爽朗。
而寒酥则借着一顿饭的功夫儿问了乔大江许多围猎的问题,好学又谦虚,把乔大江喜得满面红光,他就爱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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