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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唯一不同之处大概就是不曾做过什么恶事。
一种扭曲的恶心感从我心底升起,甚至诞生出“如果这样还不如神秘人”
这样荒诞的想法。
孤独的寻求奥秘总是不易的,像个隐士一样生活大概枯燥极了。
如果我真的愿意继承她们的人生的话,为什么不折断魔杖去做一个普通的孤儿。
她们不是我,无人可以左右我的命运。
当我这样思考时,似乎有什么降临此地。
像是深夜海面上迫降的太阳一样,燃尽深黑色的海水与藏于水面下那些纠缠的念头。
我还是留恋于世俗,既然放不下权柄,倒不如大胆承认——
我就是这样的混蛋。
这一次我记得清清楚楚,棺木里莱丽莎青白色的尸体,她的眼睛上放着的钱币滑落到一侧,双手僵硬地摆在身旁。
她死了。
浓雾散去,墓地上什么都没有剩下。
那个被称之为“母亲”
的女人最后像一条蛇一样游进雾气里,莱丽莎飞过教堂的尖顶,哀鸽的七零八落的尸体被乌鸦撕扯,青黑色的内脏散落一地。
我将棺木阖上,又将它埋进地底。
猫头鹰已经在周围的树枝上盘旋许久,这时像是才发现我一样落到面前。
这只小家伙关切地蹭着我的指尖,将信封送到手上,上面是一些关切的话,莫尔索告诉我学校里的教授已经发现我不见了。
接着,不远处传来一声爆裂的轻响,穿着长袍的邓布利多校长和沉着脸的斯内普教授出现在墓园。
他们看上去确实是准备教训我,结果在看见周围的坟墓之后又明显愣住。
邓布利多是认识莱丽莎的,当他辨认出墓碑上的名字时,拦住想上前警告我的斯内普,微不可查地向他摇头。
接着,在一段距离之外小声说,“派丽可?”
“抱歉,教授。”
我再次庆幸自己将铁锹扔进坟墓里,不然现在绝对不是温和的安慰,“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故作烦躁地蹲坐在地面上,我揣摩着面前老人的心思,“您知道吗?当我被收养之后,人生仿佛就被割裂开了。
博克爷爷对我很好,但是他讨厌我与莱丽莎来往。
莱丽莎呢?我不知道,她死了,脑袋被人切开,像药材一样仍在祭坛上。”
这里斯内普蠕动着嘴巴,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们不能解答我的疑问,一个麻瓜女人的死似乎与这里的两人毫无关联,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世界上多得是毫不相干的人,也多得是毫不相干的死。
最后,邓布利多婉言劝说我回到学校。
他似乎并没有惩罚我逃学的打算,或者说,他也不愿意再打击一个处于死亡影响下的孩子。
至于斯内普教授,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猜,除了警告一遍,他也不可能对我做什么。
解决一个疑问,而我没有付出任何代价,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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