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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道:“这像话吗?他怎会不知道?总有原因的!”
祁三道:“我当时也傻了一傻,他立刻解释道:‘是家母吩咐我来的!
’我一听,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时,老五也捧着那块木炭进来了。”
边五道:“我拿着木炭进来,看到三哥的神情很尴尬,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木盒放在几上,打开了盒子来,让他看见那块木炭。
林伯骏一看,就‘啊’地一声:‘那么大!
’他的神情变得很尴尬:‘我不知道这东西有那么大我只不过带来了一百多两金子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金子!
’我心中奇怪:‘你不知道木炭有多大?’他的回答更妙:‘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真是木炭!
’”
边五挥了挥手,略停了一停。
才道:“这时,三哥碰了我一下:‘这位林先生,就是林子渊的令郎!
’我‘啊’地叫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会来见我们呢?’
林伯骏道:‘家母叫我来的!
’”
祁三苦笑了一下:“他回答的,还是那句话,我忍不住道:‘令堂难道没有告诉你木炭有多大?’林伯骏摇着头:‘没有。
这件事很怪,其中有很多关节,连我也不明白!
’”
祁三摊了摊手:“一听得他这样讲,我实在不能再问下去了,因为其中有很多关节,像他父亲当年来找我们,死在秋字号炭窖里,尸骨无存的种种经过,他要是不知道,我们很难说得出口。
所以我只好道:‘真是有点不明白,这块木炭,很对不起,一定要等大的黄金,才能换!
’当时,他盯着那块木炭,现出十分奇怪的神情来,想说什么,但是口唇掀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边五道:“由于事情由头到尾,都怪不可言,我倒真希望他多说一点话,我们多少可以在他的话中了解到一些事实的真相。
可是他又不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现在我知道需要多少黄金才行了!
我的生意正在逐渐发展,我想我很快,就会有足够的黄金,到那时候,我再来找你们!
’他既然这样说,我们当然只好由他,那次见面,就这样结东了!”
我忙道:“林伯骏,后来一直没有再来?”
祁三道:“没有。”
我竭力思索着,想在种种凌乱的,毫无连贯的,怪异的,看起来,根本是绝不合理的事与人之间,找出一条可以将之贯串起来,形成一条可以解释的事实的线,可是我却找不到。
我所知道关键性的人,有四叔、林子渊、林伯骏,还有林子渊的妻子,这四个人是主要人物。
四婶、边五、祁三,是配角。
而我知道的事之中,重要的有:林子渊要求开窖,找一块木料。
四叔在句容县回来之后,和祁三一起在窖中的积灰之中,发现了那块木炭。
木炭善价待沽,像是四叔知道一定会有人要这块木炭一样。
结果,这样的人出现了,他是林伯骏。
可是,林伯骏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得到这块木炭,只不过是遵照他母亲的吩咐!
由种种已知的事看来,这些怪异的事情当中,还有一个极其主要的人物,未曾出场,这个人,就是当年到炭帮去作怪异要求,结果死在炭窖之中的林子渊的妻子、林伯骏的母亲!
我大略地想了一想,除了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之外,没有进一步的收获。
这时,我们四个人都不讲话,静默维持了片刻,祁三才又道:“我们的境况愈来愈不如前,可以卖的东西,差不多全卖完了,也欠了不少债,我提议卖地、卖房子,可是四婶说什么也不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又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块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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