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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
艾琳娜红着脸,羞涩无比地低着头。
艾母毕竟是过来人,一眼看出女儿的异常,当即明白,热情地招呼着陈长生进屋里坐。
艾琳娜家里除了母亲,还有一个重病在床的父亲。
当陈长生一进屋,便看到右手边房间里躺着的病人,他心中明了,艾琳娜身上的负担,不是一般的沉重啊,而自己当初,差点就铸成大错。
陈长生曾经在终南山跟着师傅玄玉道长修行十二载,神农丹谱,千金丹方,以及抱朴子三本医药典籍他倒背如流。
艾父的病,他从咳出的啖以及艾父身上的阴寒之气,推断出,乃是肺痨。
这是一种比较难治的病,乃是由于长年劳作,体弱力虚,导致寒气入体,加上久病不依所形成。
虽然他有把握治疗,现在却不具备他治病所需的条件。
这病耽搁不得,陈长生心里略一思考,随即问道。
“伯母,伯父的病多长时间了?”
“呃,有两年多了,哎,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治,只能这样了。”
艾母神色颇为忧虑。
“伯母不需担心,过几日我寻得几味药来,便可治好伯父的病,这些天里,伯母多买些补品给伯父调养一下身子,到时候我好用药。”
陈长生道。
艾琳娜与艾母均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长生,“真,真的吗?”
艾琳娜激动地跑到陈长生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少爷,真的吗?你没骗艾琳娜吗?”
陈长生自信地笑了笑,拍拍艾琳娜的小手道:“放心吧,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一定有把握。”
说着,陈长生从怀里拿出一枚晶币起身递给艾母道:“伯母,这几日一定要给伯父调养好身体,这点钱就多买些补品吧。”
“这,这怎么使得!”
艾母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晶币,惶恐不安。
忽然,外面阴风四起,吹的小院里的几棵树上积雪簌簌而落。
陈长生心中一凛,事出反常必有妖,当即道:“伯母,艾琳娜,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办,明日再来看你们。”
当下,不待艾琳娜她们相送,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大街上一个人
都没有,亦不见猫犬夜动,四下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可见五指。
陈长生缓步走在街上,神经紧崩,六识一刻不停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淡淡的杀意从周围弥漫而来,越聚越浓。
西大街街口,距离飘香酒楼只有三百米,但那散发着杀气的人,仍旧没有出现。
陈长生心中疑惑不已,难道对方只是看看?
绝不可能!
陈长生非常清楚,自己现在是飘香酒楼的老板,飘香酒楼等于是他的地盘。
而在他即将进入自己地盘的那一刻,是他神经最为放松的时刻。
难道,刺客要等到自己最为放松的一瞬间来刺杀自己吗?那股杀气依旧弥漫在空中,陈长生背后的衣衫全湿透了。
他不敢枉下定论,只能一刻不停地紧崩着心弦,一步步向着飘香酒楼走去。
“梆梆,梆梆,梆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长生的心不由地崩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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