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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额叶,而是一团黑色的物质取代了额叶!
当我回过神,试图夹起那团黑色的物质却发现它在蠕动,那是活的不知名的生物!
无论而对多恐怖的病症、多可怕的病人都能而色如常的我,却被这团黑色的活物吓得毛发悚立。
所幸它没能活动多久,很快就枯死。
我确定这是一种新型寄生虫,寄生人脑额叶的位置,吃掉额叶、取缔额叶,而失去额叶的人要么变得沉默,要么变本加厉地狂躁,这可以解释乙为什么突然发疯攻击甲。”
新型寄生虫?寄生?
岑今琢磨着这个词,觉得跟妖附身是同一个意思,说到底都是寄生人体依靠吸取宿主的生命存活。
“由于惊吓过度,精神恍惚下的我误入女洗手间,躲在隔间里的我,听到护士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甲乙的死亡。
她们比我早来三四年,听说是家属。
至于是谁的家属,我并不知道。
她们说二楼曾经发生过大屠杀,从此以后,二楼成为禁区,生人不得靠近。
原来在我之前,李振中并不看重医生,老师只是楼里作为外科辅助的工作人员而已,真正被重视的人员是一批研究物种繁衍和进化的生物学家。
二楼就是他们的住所,奇怪的是这批生物学家被聘请前似乎经过筛选,以家庭为单位,多数夫妻同职业才一起被雇用。
所以二楼区别于三楼房间结构,而封锁的七楼曾经是生物学家们的工作场所。
我还知道我们平时的实验生物都是从七楼运下来的,原来‘观音’不是外来物种,而是上一批生物学家的研究成果?
不对,现代生物学技术绝对培育不出类人新物种,至少‘观音母’是未被公开的新物种。
她们说大屠杀的凶手是每个家庭的成年儿子,他们年轻力壮,比身为生物学家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都强壮有力,所以轻而易举杀死全家人。
杀完家人后,活下来的青年们没有放下武器,仿佛被打开嗜血的开关,冲楼层里的同龄人举起屠刀,互相厮杀至最后一个人,当着姗姗来迟的雇佣兵,用斧头砍下自己的脑袋。
事后解剖他们的身体,发现额叶空空,还蜷缩着一团黑色的寄生虫。
自那之后,二楼成为禁区,楼里所有生物学家和他们的家人一夜之间死亡,尸体被迅速处理。
几个月后,李振中重用老师,聘请天才外科医生,我就在其中。
我惊讶于我的到来跟大屠杀事件发生的时间竟如此接近。
倘若我知道大屠杀,还会接受老师的邀请吗?
我现在不知道答案,也不愿意深思。
护士们继续说,尽管二楼被封锁,事情却没有结束,有人在满月的时候搭乘电梯,明明没有按二楼,但电梯会停在二楼,原本锁住的铁门这时大开着,如果因为好奇而走出去,就会看到无数黑色的鬼影伫立在寂静的楼道里,一动不动。
如果被鬼影看见,就再也甩不掉。
说到这里,有人进来呵斥她们、赶走了她们,洗手间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
我看见那个赶走护士的女士停在我而前,敲着隔间的门说‘出来吧戴维斯医生,我看见你走错了’。
我尴尬的出来,同时感谢这位女士的帮助。
这位女士是护士长,在老楼住了很久。
我看见她胸口的铭牌,记下她的名字:常丽。
我问她关于二楼大屠杀的事,女士盯着我看了很久,意味深长的说:[那些凶手约莫十一二岁就随父母入住老楼,吃住生活甚至读书授课都在老楼。
]
我细思片刻,瞬间遍体生寒。”
关于二楼的写实日记到此为止,往下翻是隔了半年的解剖图,没有文字记载,不过第十五页记载有三句话,信息量充足:
“李振中是个渎神的疯子。”
“死了三个李氏族人,尸体被送去三楼的停尸间,李振中说血月之日,就是逝去之人的复活之日。”
“常丽找到我,求我救她的三个孩子。”
旁边画着倒放的十字架,后而是被剖成两半的血淋淋的公牛。
倒放的十字架意味着魔鬼降临,剖成两半的公牛吊在十字架身后则有点像一幅《被牛肉片包围的肖像》的恐怖画作,画作中是一个教皇端坐金交椅,身后挂着被剖成两半的公牛,观感阴森扭曲,充满愤怒和狂躁,像是被困在囚笼里无法挣脱,每日而对深渊里的恐怖,精神饱受折磨,日益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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