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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旁衙役的腰间抽出一把佩刀,将刀横在自己面前。
“流火。”
符玺直接转身牵着我往回走,我俩纷纷转身回堂屋。
流火下一刻便冲进雨幕,继续与这官差再较量一番。
却不想此时官差边用刀抵抗着流火的攻击,边开口命令随从衙役道:“将那张根宝带上来!”
等等,这名字好熟悉。
一旁的司琴与唐嬷嬷早已变了脸色,神色慌张。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一日,顾星灿对我说:“你的车夫,他就叫张根宝。”
老张,是老张吗?我踌躇间,符玺轻叹一声:“这下你可知道,何谓恩将仇报了吗?”
我并没有转身,我将红绣球的另一端递给符玺,说道:“继续吧。”
符玺挑了挑眉,仿佛觉得我的反应不可思议,却又迅速点了点头:“流火,别让我再喊你第三次。”
此时流火已将那官差反手倒扣在了地上,官差口中仍骂骂咧咧:“符玺,你不止蔑视王法!
公然窝藏朝廷要犯!
袭击朝廷命官!
你万死难辞其咎!”
流火立刻点了他的哑穴,将他提起来准备扔出去。
老张披散着头发,满身伤痕、颤颤巍巍的被衙役带了上来,他戴着手铐与脚铐,就这么赤足站在湿漉漉的青石板地上,喊了一声:“格格!”
我背对老张,浑身一震,可是我不能应他,不能应!
司琴在一旁早就红了眼眶,唐嬷嬷亦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老张见我毫无反应,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立刻转向了身旁的唐嬷嬷,他一步一蹭的走向她:“唐嬷嬷,我是老张啊。”
唐嬷嬷浑身颤栗着,眼中含泪,紧紧咬着嘴唇。
司琴担忧的凝望向唐嬷嬷。
我背对他们,深呼吸着,胸口起伏不止,冷冷的说道:“今日是符公子与我的大喜之日。
无关人等,请离开此地。”
“格格,我是老张啊!”
他一口一个格格的喊着,是丝毫不顾念我的安危了。
“他们将我抓走下了大狱,要我上山戴罪立功,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老张边说着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们这是都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司琴、唐嬷嬷!
你们都说话呀!”
老张急着想上前与我们相认,却奈何脚链距离不够,他猛地跌倒在堂屋门槛前,趴在那儿。
他用手撑着地,抬起头,不知眼中是泪还是雨,冲着唐嬷嬷喊道:“文舫!
我是阿宝啊!
你忘了吗!”
唐嬷嬷依旧不为所动,但身体的颤抖已然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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