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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事实,长官。”
布莱克利对格林沃尔德说:“你可以继续盘问。”
这位律师斜靠在桌子上立即问道:“奎格少校,发动进攻时你是不是老呆在舰桥上远离海滩的一侧?”
奎格恼羞成怒地说:“这是侮辱人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不是。
我必须随时在舰桥的各个侧面,不停地从一侧跑到另一侧,因为在紧急战备状态时马里克是领航员而基思是我的总值日军官,而他们两人总是急匆匆地躲到舰桥的安全一侧,于是我得身兼三职既是舰长又是领航员和总值日军官,这就是我必须不断地从舰桥的一侧跑到另一侧的原因,不管他们在法庭上怎么编造我的谎言,这才是真实情况。”
格林沃尔德张着嘴发呆,脸上毫无表情,两眼直盯着坐在椅子上挪动身子的审判员们。
“少校,”
奎格刚一平静下来格林沃尔德便问道“你还记得进攻塞班岛时美国军舰‘斯坦菲尔德号’遭到海岸炮台袭击时的那件事吗?”
“我绝对肯定记得。”
这位前舰长喘着粗气怒视着格林沃尔德“我不知道他们在法庭上就那件小事说了多少谎言,但是我也将很高兴把这件事的记录改正过来。
正是我们现在谈论的同一位基思先生又是喊又是叫地在舰桥上到处乱跑,进行了一场存心引人注意的表演要我向海岸炮台开火,而当时‘斯坦菲尔德号’正好挡住了我的射击线路,开炮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驶回到巡逻战位,因为那才是我们指定的任务,进行巡逻,而不是以炮火封锁海岸炮台,而那架飞机已沉入海底没留下任何痕迹,至于‘斯坦菲尔德号’它完全能很好地保护自己。”
“‘凯恩号’的旋转圈有多大,长官?”
“1000码,但是——”
“长官,在转1000码的圈时难道‘斯坦菲尔德号’不会移出你们的射击线路使你们能清清楚楚地向海岸炮台开火吗?”
“就我所知‘斯坦菲尔德号’和我的航向是平行的,我看不清开火的线路,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本庭要讯问证人。”
布莱克利说。
查利站了起来“长官,这样的折磨把证人搞得狂躁不安了,这是显然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要求休庭给他喘气的时间——”
“我一点儿也没狂躁不安,”
奎格大声叫嚷道“我很高兴在这儿回答任何和一切问题,而实际上我要求给我一个机会把以前的证词中诽谤的不实之词的记录改正过来。
我在‘凯恩号’上的15个月中没犯过一个错误而且我能证明这一点,迄今为止我的履历是清白的而且我不想让那些不忠诚的军官用一大堆谎言和被歪曲的事实把它玷污了。”
“少校,你愿意休庭一次吗?”
布莱克利问。
“肯定不愿意,长官。
如果由我决定的话,我要求不要休庭。”
“很好,在这次事件中‘斯坦菲尔德号’被击中了吗?”
“没有被击中,长官。”
“它遭到交叉射击了吗?”
“是的,它受到了交叉射击,长官。”
“你想不出办法给它火力支援吗?你努力这样做过吗?”
“正如我说过的,长官,它挡住了我的射击路线而我对形势的估计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的任务是回到反潜战位而不是绕来绕去地向海滩猛烈开火进行存心引人注意的表演,这便是我的指挥决策而且我要坚持这一决策,因为它符合现有的每一种学说,长官。
这是个任务的问题,我的任务就是巡逻。”
“少校,当敌人向你自己或你的友邻部队开火时,你不认为向敌人还击是压倒一切的任务吗?”
“当然是,长官,如果射击路线清晰的话。
然而,‘斯坦菲尔德号’挡住了我的射击路线。”
布莱克利扫视了两边的审判员们一眼,他的眉毛皱了起来,然后向格林沃尔德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位律师问道:“少校,12月18日早上,你被解职的那一刻‘凯恩号’是处在最危险的关头吗?”
“当然不是!”
“那一刻它面临极大的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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