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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等着石宽上来。
左等右等,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还不见平时猴急的石宽前来,胡氏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
酒壮怂人胆,酒也壮女人的胆。
也不知道是断定大耳牛和老聋婆不会出来,还是因为心里有气,胡氏竟然连衣服都不套上,就这样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推开石宽那摇摇欲坠的小破屋的木门。
石宽难道不想和胡氏睡吗?当然不是,如此美事,哪个男人不想呢?他只是傍晚的时候被胡氏骂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今晚胡氏还让不让他去,所以才躺在自己的小破屋里辗转反侧。
此时他还没睡着,黑暗中看到有人影钻进小屋,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就知道是胡氏来了,紧张得不得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太……太太……你……你来干嘛?”
胡氏心里那个气呀,上前抓住石宽的被子,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人坐到了床沿,掐住石宽的脖子,压低声音吼道:“你说我要干嘛?你不认得去我房间的路了吗?”
那力道不是很用力,石宽的呼吸都没有受阻,不过盖着被子挺暖和的,突然被掀开,凉意立刻席卷全身,手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去抓胡氏的手。
黑暗中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这一抓,就摸到了那光滑的手臂,感觉有点不一样,顺着手臂又摸上去,又是滑腻腻的……结合着胡氏的话,他终于明白了,掰开了胡氏的手,一把搂了过去,笑嘻嘻地说:“哪能不认识你房间的路,我就是闭着眼睛倒着走,那也能走进去,我是看你今天晚上生气,不敢进去而已。”
胡氏已经深深的迷恋上了石宽,一日不见心里就痒痒,听见石宽这样说,气也就完全消除了,顺势躺在了那硬得硌身子的木板床上,埋怨的说:“我是你主子,说你两句又怎么了,况且我还不是说你,我说的是……”
石宽没让胡氏把话说完,嘴巴就堵了上去,良宵苦短,别让那烦人的事占据美好时光。
就这样,在这寒冷的冬夜,两颗火热的心,不畏严寒,紧紧的贴在一起……石宽的床,可就比不了胡氏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了。
那就是几块简易木板临时拼凑起来的,松松散散,哪里经得起两个人在上面折腾啊?正当兴起时,那不堪重负的长条板凳一歪,整张床也就塌过了一边去,在这寂静的夜晚,发出了如滚石般的巨响。
“石宽啊,你干嘛了?”
声音惊动了隔着一间杂物房的大耳刘。
酒劲上头的胡氏,床都塌了仍然不愿松开石宽,不过却是被隔壁大耳刘的叫声给吓住了,连忙去捂住石宽的嘴。
石宽也是吓得差点发抖,他把胡氏的手挪开,喊了一声:“没事,做了个噩梦,掉床底了。”
“哦!
做噩梦啊,明天去摘点桃树枝,放到枕头底下,就不会做噩梦了。”
大耳刘本想起床去看一看的,可是天气太冷了,他的脚又不太灵活,也就懒得折腾了。
“好,明儿我就去。”
石宽松了一口气,把胡氏给推开。
出了这事,肯定是没有心机继续下去了,胡氏压低声音小声的骂:“你这是什么床啊,这都能塌,不做噩梦才怪呢?”
石宽捏了一下胡氏的屁股,笑嘻嘻的回应:“这床认生,突然多了一个人压在它上面,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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