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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四处看了看“有外乡人来过。”
“是那两个城里来的少年?”
“不可能,他们在蛊母的房里。”
“难道还有其他人?”
族长沉吟片刻:“搜屋!”
这间屋子设有祭坛,就算是神的领地,苗族男人们也不敢太过放肆,于是他们提着闪着寒光的苗刀,轻手轻脚地翻箱倒柜,却一无所获。
“族长,不会是在”
他看向祭坛底下,另一个人道:“不行,亵渎祭坛,是死罪。”
族长朝鬼面具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将手臂向前一伸,一只猩红的蝎子从他的长袖中爬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蝎子放在祭坛前,蝎子快速钻进覆盖祭坛的红毡子中。
一个苗族男人奉承道:“还是族长有办法,有族长的蛊虫在,还怕他们不出来吗?”
静,死一般的寂静。
祭坛下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不见蝎子爬出来。
六人面面相觑:“族长,看来对方实在厉害,还是请出蛊母的好。”
“蛊母难得找到了好的药罐子,正在炼制蛊毒,暂时不能出来。”
族长紧皱了眉头“去把族里的人都召集起来,搜寨,必要时候搜山,一定要将这个外乡人找出来!”
六人的脚步声远去了,挂在屋子底下的瞿思齐和白小舟终于松了口气。
苗寨大多都是吊脚楼,房子与地面之间相隔了四五尺的距离,若贴在地板下,黑灯瞎火,很难被发现。
“药罐子”
白小舟胸口一片冰凉,她在网上看过不少描写蛊苗的小说,苗人将蛊毒种在人体内,用人体来培养毒物,人的身体会慢慢肿胀腐烂,充满了尸臭,却不会死去,直到受尽了各种苦楚,蛊虫才会咬破肚子爬出来,蛊毒就算炼成了。
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瞿思齐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冷静,我们会救出他们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果让他们抓住,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白小舟咬碎银牙,重重点头:“不过这片山林我们不及他们熟悉,能躲到哪里去?”
“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苗人开始大规模搜山,之前山寨静如死城,都不知道这么多人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族长再次进了这间摆有祭坛的屋子,身后跟了几个白发白须的老人,似乎都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人物。
几人三跪九叩,行了大礼,然后由一位老者用榆木做的龙头拐杖将红毡子挑开。
一条血红的蛇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红蝎子已经不见了,但血烛阴皮下依稀能看到蝎子的痕迹。
它把红蝎子给吞了!
族长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又不好说什么。
那位拿龙头拐杖的老者道:“外乡人不在这里。
不过,他能杀得了血烛阴,说明他并不是等闲之辈,叫小的们搜查的时候小心点儿。”
“您放心吧。”
族长对他毕恭毕敬,转身大步走出门去,举着火把的苗人们静静等着,火光将他们死灰一样的脸照得更加妖异。
“分两队,一队搜索寨内,一队搜山,把招子放亮一点,对方不是等闲人物。”
苗人们安静得像一群木头人,自动分为两队,由两个首领带着,分别去了。
屋子安静下来,藏在柜子里的两人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这间屋子有衣柜有桌椅甚至有梳妆台,看起来似乎曾是某个女人的闺房,只是没有床,从方位来看,祭坛所摆放的位置正是床的位置。
白小舟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讲究,只是很高兴能有处藏身之地。
好在苗人们也不算太聪明,没有将之前检查过的衣柜再查一遍。
即使那么多人搜查,外面依然很安静,等待的滋味很难熬,白小舟担心朱翊凯和叶不二,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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