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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下去,一人又上,来人伸手撕破初央的衣服,将她右边身子尽亮在众人眼前,掐着她乳头用力一拧。
初央那嫩乳哪里经得住这般欺凌,登时滴出血来,染红了那人的指甲。
宁尘当时就想捏着拳头过去把那人捶个脑浆迸裂,可那本就是初央自己从的愿,现在跳出来她只会怪罪不会感激。
况且这一城的人都聚在此处,自己还能把他们都弄死不成?
石头飞过去,在初央额上割出一个口子;一记记耳光,将面颊扇得高高肿起;女人围上前来,一口口唾沫吐在头发上;男人解开裤子,趁女孩跪拜的时候拿尿当头浇下。
不仅初央一个,其余候选净女所经所受都如这般。
宁尘怒火烧了半晌,却也明了这应的正是《渡救赦罪经》中所谓的“六识不显”
。
肉体苦楚弃置身外,无喜无悲,乃是佛门正修之法。
可是能够抵此境界的无一不是有道高僧,哪里是一个小姑娘靠读几年经就能超脱的了的?
初央已行至阶梯之前,长跪不起,将一卷经书诵完,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可直到她起身踏上回程,那扎伽寺里也未走出半个人影。
回程还是同一般的煎熬,宁尘见没等到扎伽寺人出来,也不愿再看初央受苦。
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一路挤出城去,消弭气息跑回了小屋。
一进门,宁尘先抢去竹柜取了经卷出来。
这一回他看得仔细,连带后截公案与前面发愿一起,字句不落地念诵起来。
初央受那般罪却丝毫没有动容,绝不是因为心志坚定。
其中若有什么蹊跷,则定然藏在这经卷之内。
一水儿将经文读将下来,把那公案言行录念到一多半,宁尘忽地惊觉起来。
神智微荡,顶门酥软,甚是有些舒服。
他不敢大意,连忙把刚才读过的地方细细看了几遍,还真叫他发觉了其中的隐秘。
经文所书轶事,行文颇为诡异,字句间磕绊还在其次,更有些字眼似是抄录错误一般用了些别字。
可若是把这些瑕疵当做有意为之,拼合些片段起来,豁然便是某种梵唱法门。
就算诵经者没有修为,只要能以此种梵唱之法修心,长此以往必有成效。
初央能被选入离尘谷自然是天资优异,她方才诚心持咒之际,已有了六识微微断绝的效果。
而这离尘谷的男女住民,先前也不过是照扎伽寺之命布施苦行罢了,全然没有暴虐心作祟。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确境界颇高。
可借此外道法门脱俗离相,真能得尝正果吗?宁尘不精此道,他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正琢磨着,宁尘神识一动,察觉有人往这边来了。
他知是初央回还,连忙闪出屋去。
随初央回来的还有其他两名中年女子,她们手中托着些收拢器物,还有一套新的衣服。
宁尘哪会叫她们看见,早窜到树上藏了起来。
那两女跟在初央之后进了屋,替她清洗身体、处理伤口,然后又打扫置饭,忙了半天。
宁尘蹲在窗口下面,故意趁那两女人看不见的时候晃了晃身影。
初央瞧见,只开口道:“姨姨,明日我若过了佛主最后一关,便是净女了。
这屋中的柜子、地窖,还有些用度之物,到时你们都拿走吧。”
她故意说得声大,是专说给宁尘听的,想给他个交代。
宁尘也不动弹,一直等到晚上。
没想到那两个女人铺了皮毛毡在屋外正门口坐下,似是要守初央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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