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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叫祁祎镇发现?”
“闭眼难看三春景,出水才见两腿泥。
走!”
宁尘说完话,伸手从霍醉腋下一兜将她拦腰抱起,借巽风邪体之能跃上屋脊,偷偷向门主正屋摸去。
霍醉被他一抱,开始还有些奇怪,待近距离观得他巽风邪体之妙,这才心下恍然。
这门炼体功法气息遮掩得好,自己不去运气,只由宁尘行动,便难以被人察觉了。
她这修行路上,风里来雨里去,都是替人出头打遮掩,哪有被人抱着的悠闲时候,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舒舒服服任由宁尘当驴做马了。
有芷柔大姐胡搅蛮缠,下面三人走得倒不如宁尘快。
待他们进得议事厅正堂的时候,宁尘二人早揭了瓦缝在房顶看着了。
南元朱门门主朱峰海正襟危坐,见儿子一脚迈进厅来,鼻子一哼,手掌在桌上一拍就要发作。
殊不料一旁的芷柔先滚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生把他没说出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公爹!
!
试问我芷柔温柔贤惠,伺候公婆无有不上心之处,怎料得这朱家出了负心汉呐!
!
我才陪二老出门不到半月,这做相公的就出去不干不净摘那窑子里的骚花儿呀!
!”
她一张口浑似猪叫,震的房梁掉灰。
朱峰海坐在那是怎么也接不上话,腮帮子一个劲儿抽抽。
“想我这如花似玉的飘仙门宗主长女,嫁于这处可不算辱没了南元朱门呀!
怎地是左右被人欺,上下被人骑,叫我如何活得下去呀!
!
公爹!
这可不是媳妇儿不孝!
!
实是忍不得这等的凌辱,小女还是回宗门去罢!
!”
她鬼哭狼嚎半天,起身把脚一跺,踩碎三块青砖,圆滚滚的身子往门外一窜,竟也歪歪扭扭御风起来,一溜烟飞出庄去,想来是回娘家了。
她这一走,满屋人不约而同齐齐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朱从阳,当时就蹦着高狠狠挥了一下拳头,嘴里还嗷呜一声呼哨。
他这一蹦,朱峰海回过神来,又狠狠拍了一掌在桌上:“孽子!
给我跪下!
!”
朱从阳嘴角抽了两抽,老老实实跪了,嘴里却嘟囔着:“凶什么……”
朱峰海疾言厉色道:“你也是南元世子,整日里不思进取,留恋烟花之地,成何体统?!”
他不说这个也就罢了,朱从阳歪鼻子斜眼叫唤起来:“你有大娘二娘三娘守着,却拿我当猪狗,去和那飘仙门联姻。
你瞧瞧这娶回来个什么玩意儿!
?还不让咱出去散散心了?!”
他这一句话还真将朱峰海说虚了,声音不自觉矮了两分:“好好好,这事权且不论,你去享乐美色也就罢了,怎地全不顾这家中兴败,竟拿了足足半年的入库灵石去拍卖会?!”
房顶上霍醉连忙戳了宁尘一指头,宁尘也连连点头,还真叫自己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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