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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陪着李善道喝了两碗。
王须达说道:“郎君,你与徐大郎相熟,将来若万一寨里真点派咱们去东平讨进奉,能不能求徐大郎免了咱的差,换别伙的人去?”
李善道发现,这个王须达,怎么好像有点巴高望上?刚才头一个他想到的是“是不是得罪了寨里的大头领”
,这会儿又主意打到了徐世绩身上。
他担心是不是得罪了大头领,还就罢了,主意打到徐世绩身上,简直不入李善道的耳!
他要真是去求徐世绩,徐世绩肯定会答应,但回答却不能这般回答,因他假意说道:“求得了一次,徐大郎允了,咱还好意思再求第二次么?况则,若是因怕了张须陀,咱就不敢踏入东平半步,传将出去,三郎,我等哪个不是要脸面的好汉?还怎生见人!”
“是,是,郎君教训得是。”
罗忠说道:“可也不能送死去啊。”
苦着脸,说道“这可怎么办!”
陈敬儿数窥李善道,说道:“郎君,俺敢有一问。”
“什么问?”
陈敬儿说道:“郎君是不是已经想到对策了?”
此话一出,高丑奴怪眼圆睁,扫向了陈敬儿,他正等着李善道给他暗示,便要接腔,引出操练的话头,却李善道暗示还没有打出,陈敬儿先把他准备要说的话给抢了。
李善道也抬眼看了下陈敬儿,神色不变,心头暗喜,暗道:“话头若由丑奴引出,稍嫌生硬。
好你个陈敬儿,诚可谓是老子正瞌睡,你枕头送来!”
说道,“兄等皆无策,我能有何对策?”
陈敬儿说道:“郎君必是已有对策。
是何对策,敢请郎君告示!”
李善道示意康三藏把酒满上,端将在手,迟疑不语。
王须达、罗忠遂也看出来了,李善道可能的确是已有对策!
两人急忙询问:“郎君,若有对策,干系到咱百余伙伴的性命,敢请便莫遮掩,就请讲出吧。”
“我是想到了对策,但这个对策有点难,我担心诸位贤兄畏难,不肯愿意。”
王须达说道:“郎君此话,从何说起!
有啥难的事,还能比性命要紧?再难的事,也能做到!”
“四郎、五郎?”
罗忠和陈敬儿应道:“不管再难,都能做到!”
“那我就说了。”
王须达、罗忠、陈敬儿倾耳细听。
李善道放下酒碗,从容说道:“有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欲图即便碰上秦叔宝、罗士信,我等也不畏惧,至不济能保全性命,我想之再三,只有一个办法。
这办法即是,自即日起,咱兄弟伙将散漫收起,把懒惰揣住,编伍成队,我等日日操练不辍!
这样,纵然来日,讨进奉时,碰上了秦琼、罗士信,咱们一人力小,结阵力大,或堪能与一战。”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再度环顾三人,察看了下他三人的神色,见他三人或皱眉、或深思,都有意动,接着说道,“我的这个办法,却有一桩难处,便是一旦操练开来,那就日日不能停断,可咱们兄弟多是懒散习惯了的,倘若吃受不住,可就难办矣。”
陈敬儿最先开口,呲牙说道:“郎君的这主意,不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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