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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鸢见到人,往前踏出一步,还没出声,就被眼前白花花的利刃恍了眼。
“齐大公子真是客气。”
时鸢眯眼笑,伸出两指撇开近前的利刃,“我这刚回京,热菜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被如此盛情相迎,受宠若惊啊。”
“少废话!”
齐元柏在一众簇拥下走上前,两旁侍卫纷纷让开一条道。
“宁安,五年前你得罪了爷,这仇爷到现在都记着,怎么,如今还敢来爷的地盘闹事?”
“五年前?”
时鸢啧啧出声:“五年前本郡主才十岁,上京谁不知晓你齐大公子被一个小女娃揍得破了相,我要是你,就该在家躲着永不露面,你怎么还敢出来给你们国公府丢人啊。”
话落,周围一众异样的眼光落到齐元柏身上。
齐元柏脸色涨红,“你!”
“我?”
时鸢看到他气得扭曲的脸,吓得一哆嗦,转身对萧继之道:“齐大公子不仅记仇,脸皮还挺厚。”
萧继子只管摇着扇子笑。
齐元柏咬牙切齿,“来人啊,给爷拿下!”
“唉,齐兄,齐兄……”
身边绯衣公子哥儿拉了拉齐元柏袖口,对着时鸢哼笑出声,“你看宁安郡主这脸蛋儿,这身段……啧啧,咱们寻芳阁的头牌红袖姑娘也比不上啊……”
时鸢冰冷的眸光扫过去,绯衣公子立马打了个寒颤,缩回了脑袋。
齐元柏挥手止住侍卫,猥琐的视线在时鸢身上刮来刮去,哼笑道:“宁安,若你能陪本公子快活一夜,本公子可以考虑……”
话音未落,萧继之就一拳挥了上去,“姓齐的!
嘴巴放干净点!”
齐元柏捂住眼睛嗷嗷叫唤,朝地上吐了口血沫腥子,看到箫继之抽回手玩扇柄,胡乱抹了下嘴,骂道:“萧继之,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子动粗?老子玩你女人了?”
刹那间,一道紫影从他身边掠过,齐元柏还没看清,时鸢已出现在他面前,温和一笑,瞬间冷下脸,抬腿狠狠一踢……
“齐兄!”
时灏轩吓呆了,咽了股口水,和身后一众公子哥儿连忙去搀扶。
而齐元柏起先不觉,怔怔站了一会儿,忽然腹下剧痛袭来,疼得跪在地上打滚儿,口中嗷嗷直叫:“你……你敢打本公子!
我回去就告诉我爹……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聚众斗殴,残害忠臣子嗣!”
萧继之听着齐元柏的叫嚷,用折扇遮了半边脸,不忍直视,“宁安,齐老头儿就这么一根独苗儿,别真给人废了……”
话未说完,手上一空。
对面,时莺扬起扇子,对着齐元柏的脸,劈里啪啦一顿打,打完还不解气地在他身上踹了几脚。
尖锐杀猪叫响彻大堂。
“三年了,看来你还没长记性啊。”
时莺踩着齐元柏半边肩膀,轻摸扇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三年前我就打了,你觉得我会怕?”
所有人都傻眼了,那绯衣公子蹦达着叫唤起来:“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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