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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将江离一会儿喝茶一会儿又要吃点心的要求如实说了,站在赵午旁边的男子突然轻笑一声。
江离原本坐在房中听侍女跟赵午告状,玩着手中的毛笔,等着赵午过来训斥自己不专心。
不料他没有等来赵午的斥责,反而有一双白玉般的手推开房门,轻声唤道:“江离。”
江离一下子睁圆了眼睛,因为读书而昏昏沉沉的精神也提起些许。
他坐直身子,紧盯着房门的位置,有些不敢确信地问:“陆宛哥哥?”
陆宛进门,看到江离面前的木桌上摆着纸墨,上面用墨水画了几只乌龟,还有一只的龟壳上写着“赵午”
二字。
赵午跟在陆宛身后进门,自然也看到江离来不及藏起的宣纸。
他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不过眼下是顾不得责备江离了,因为江离已经激动地从桌后起身,张开手臂扑到陆宛身上。
“陆宛哥哥!
你终于回来了!”
陆宛早就做好江离会扑过来的准备,即便如此,也还是被江离扑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此番来千机教瞒着姬慕容,不好在教中呆太久,不日便要离开,原本不想与江离见面的,只是耐不住赵午替江离求情,到底还是过来看他了。
陆宛用手梳理了一下江离的额发,又捏了捏他的脸,本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他用手捧着江离的脸细细观察了一番,心中多了几分不解。
陆宛与江雪澜许久未见,乍一见江离,应当倍感熟悉,可以从他脸上窥得几分江雪澜的影子。
江雪澜生得极为俊美,陆宛在灵鹤宗救下他,替他擦干净脸上的血污时便觉得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江离的五官虽未长开,但已是难得的清秀,从前倒是没有发现,他的五官竟与江雪澜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虽说亲父子不一定要生得一模一样,可是也不能毫不相干……譬如成峰和小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二人是有血缘关系的。
江离的眼睛太圆了,无论如何也长不成江雪澜那双细长凤眼的,用五官还没有长开作为借口属实有些牵强。
陆宛心中泛起嘀咕,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依然笑着摸了摸江离的头,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有了可以撒娇的人,江离搂着陆宛的腰大倒苦水,甚至连江雪澜数日未归也说了出来。
赵午也不打断他,只是走到桌前拿起江离的功课检查。
陆宛听了江离的诉苦心中一动,悄悄看了赵午一眼,见他并没有露出介意的神情,于是小声问道:“你是说,你爹爹和我同一天离开,后面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么。”
江离点了点头,搂着陆宛的腰身不愿意放手,在他怀中仰起脸问:“陆宛哥哥,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
陆宛苦笑一声,无法接话。
江离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失望,抓在陆宛腰后的手指暗暗收紧,将柔软的布料抓出些褶皱来。
“公子,”
小义提着一个药箱进门,看了斜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俊美青年一眼,“该施针了。”
说着他将手中药箱放到桌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
布包摊开,里面是一排排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
床榻上的青年睁开眼,看了小义一眼,动手解开衣服。
他背上的针眼还未痊愈,有多处甚至结了细小的血痂,瞧着有些可怖。
小义点了一根蜡烛,将银针一一过火,慢慢点到青年背后的几处穴位上。
为了给青年解毒,冯师伯可谓是用尽了办法,虽说指尖放毒最为有效,但是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不能余毒放完青年先血竭而亡。
尤其是这几日,青年的肤色已经有些发乌了,冯师伯只好暂时先让小义用银针替青年拔毒。
小义最开始还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手重弄疼了青年,近几日他的首发愈发熟练,施针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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