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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她伺疾了几日,准备出宫回府。
走出宫殿,御路夹道上恰逢宸妃娘娘凤驾经过,萧玥跪下行礼,仓促一瞥,五味杂陈。
人人都知道宸妃是先皇后,可无人敢戳破。
哪怕是被先皇后一手养大的她,也不敢上前相认。
先皇后成了禁忌,无人敢提;她也因此失去了倚仗。
现在得宠的人叫宸妃,与她这个景和公主没关系。
一想到这,萧玥心里有股莫名的气无处可发泄,随手拧着紫鹃的耳朵,“府里没来人?”
“没有。”
紫鹃怕再挨打,垂下了头,“听说夫人头疼。”
“哼。
死老太婆哪是头疼,她这是见不得我过几日舒心日子,装病呢。”
萧玥向前走了几步,总觉得什么都不顺心:“如今这宫里连软轿都不让坐了?”
“宸妃立的规矩。”
紫鹃缩了缩脖子。
“内命妇不得坐轿,我可是公主啊,怎么能一样。”
紫鹃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兴头上来得说高兴了才停,因而将头吹得更低,连劝都不劝了。
好不容易走出宫门,天都黑了。
回到相府,晚膳已过,萧玥经过书房,意外的听见公婆在窃窃私语。
见四下无人,她悄悄走近,贴在门边偷听。
是碎嘴婆母的声音,那尖酸刻薄的劲儿,穿透屋顶钻进萧玥的骨头,让她直打哆嗦。
“郑云岚这个妖精。
一女侍三夫,淫乱后宫,我等内命妇还要给她跪下请安,真让人恶心。
如此不知廉耻,难怪养出个萧玥,目中无人。
你再瞧南安王府那个晚郡主,听说是江南妓子养大的。
老爷,咱们暮迟成婚到现在,膝下一无所出,这么看来不是什么坏事啊。
干脆休了她,另娶个好的。”
“少说两句,她顶着公主的名号,岂是说休就休的。”
“色衰爱驰,待官家腻了她,这江山还不是落在大皇子手里,郑云岚不足为惧。”
沈相爷又低低说了几句,似乎在筹谋些什么。
“还是老爷想得仔细。”
相国夫人听了很满意:“娇娇那丫头迟儿喜欢,先收在房中,等有了身子就抬个妾,日后萧玥死了就扶正。”
萧玥变了脸色,老虔婆,竟然盼着她死。
哼,你死我都不会死。
还有那沈暮迟,什么丫头,什么扶正?沈暮迟的贴身小厮见到萧玥跨进院子,立刻扯嗓大叫:“少夫人来了。”
萧玥心知有情况,啪地一个耳光过去:“滚开!”
门推开,屋内香艳,沈暮迟正同一个女子云雨苟合呢。
,!
萧玥扯过女子的头发,定睛一看,竟是婆母的远房侄女,凌暮迟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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