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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稚杳因得罪贺司屿被架走,此刻人在港区,被囚禁在贺家别墅里的事情。
一夜之间,在圈子里传开。
御章府,夜已深,却仍灯火通明。
苏柏失了往日里的沉稳,在落地窗前来回跺脚,急得焦头烂额,苏漫露挽着温竹音的胳膊,坐在沙发里。
三人身上都是睡袍,显然是为苏稚杳的事,睡梦中被程觉的电话惊醒。
苏稚杳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苏柏就更断定她是出了事情。
苏柏想求情,奈何他连能联系到贺司屿的门道都没有,只能干着急。
亲自去趟港区是没用的,只会和程觉那样被遣回来,就算是去了,贺家别墅也不是想进就进。
“老柏,这可怎么办呐,你倒是快想法子……”
温竹音端坐着,一脸焦虑。
苏漫露握握她的手:“妈,急也没用,这事还是得看杳杳自己,她要肯认错,性子别那么傲,说不定明天就给放回来了。”
温竹音一副似林黛玉的模样,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可是小杳身子本就娇气,贺家那位这么折腾她,她哪里受得住?”
“您看爸平时劝得还少吗,贺司屿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
与温竹音相比,苏漫露态度沉静:“不见棺材不落泪,这话难听,但实在。”
“漫露,都这时候了,你怎么也不懂事,小杳是你妹妹,你不能这么说话的。”
温竹音就是呵责,语气也永远都似水柔情,情意真假掩藏在人畜无害的表皮之下,让人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没有城府的女人。
母女俩默契十足,一个是慈眉善目的白脸,另一个就唱起正直的红脸。
苏漫露道:“杳杳是我妹妹,我同样很担心,可她总得要长个教训,否则这回的事就是过去了,依她的脾气,谁能保证下回不会再闹得更严重。”
落地窗前,苏柏眉头拧得很深。
苏漫露接着说:“爸,您用心良苦,给杳杳寻了最好的婆家,全在为她考虑,她却怪您自私,只为公司利益,还闹离家,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得趁早让她改改性子,杳杳年纪也不小了,该长大了。”
温竹音轻声,让她不要再说。
窗外寂夜与室内的明亮碰撞,话音落下,一时没有回应,气氛凝滞住。
过良久,苏柏终于沉沉叹了口气。
“都去睡吧。”
他无力地闭了闭了眼:“明天我去趟华越,看看能不能请盛三帮个忙,联系到贺先生。”
说着他又是一叹,望着外面的深夜,喃喃自语:“是该吃点苦头长记性……”
苏漫露幸灾乐祸的表情一瞬即逝,扶着温竹音回房间。
……与此同时,贺家别墅。
苏稚杳终究是回到客厅,睡衣外裹着一件慵懒的米杏色棉绒长外袍,坐在沙发里,伤疼的右手搭在扶手边,老教授正在用冷疗仪给她冷敷,配合按摩手法缓减疼痛。
老教授说,她有轻微扭伤,但筋骨无碍,按时涂抹活血化瘀的药膏,减少关节活动,就没有问题。
旁边,贺司屿接到盛牧辞的电话。
盛牧辞在电话里好整以暇地问他,把苏家那小姑娘怎么了,说是京圈都传疯了,苏妹妹得罪了他贺老板,被贺家这位祖宗架回港区折磨。
“真把人带回去了?”
贺司屿一身冷黑睡袍,后靠在沙发,手机举在左耳边,闻言,他往右瞟了眼。
女孩子右手有人按摩,左手端杯温椰乳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面前一台甜品车,上下四层摆满各式各样的新鲜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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