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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告诉二爷,她刚才此举,单纯只是想将二爷的胳膊塞进袖笼里,不知道二爷的怒气是会更小一些,还是更大一些。
云莺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陈宴洲看了看紧绷的衣袖,再看看云莺透着心虚的一双明眸,哪里还猜不到她的心思。
他忍不住再次冷笑出声,硬邦邦的质问云莺,“这就是你赔罪的衣衫?你是事前没问丁姑姑要尺寸么?”
“要了的。”
回答这个问题的云莺底气很足,可是,按照尺寸又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合身的衣衫,这她却解释不清了。
最后只能归咎于,“这布料不会缩水了吧?”
陈宴洲这次真被云莺气的冷笑起来,他许是真没见过,手蠢的跟脚有的一比的女人,当下就指着云莺,点了两下,才吐出一句话,“我听你狡辩。”
二爷快被气疯了,抓着身上穿到一半的衣衫要扯下来。
可才刚动手,就传来“刺啦”
一声锐响。
伴随着这响声,云莺瞪大了眸子,整个人死了一样安静。
而二爷更是不敢置信的,垂首看着在他手里肢解成几片的布料……二爷浓眉皱的死死的,俊朗的面孔上咬肌隐隐抽动。
他嘴唇抿的死紧,英挺的脊背透着几分僵硬。
二爷目光犀利的看着云莺,似是想活剐了她。
这到底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
二爷他真是长见识了!
她还委屈上了。
她委屈什么?说是给他做一身衣衫,结果投机取巧,只送来一件平平无奇的外衫。
说平平无奇都是糟蹋这四个字,这衣衫,这外衫丢给乞丐,乞丐都懒得穿!
……今天县衙后院内,有一个高居榜首的热门话题。
那就是:云莺把衣衫送到二爷手里了么?答案谁也说不清。
毕竟明眼人都看见,云莺带着丫鬟是进了二爷处置公事的院子的,甚至还在院子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足以证明,云莺今天是见到了二爷的,甚至还在二爷跟前刷了很长时间的存在感。
但既然见到了二爷,为何却又将衣衫抱了回来?是二爷嫌弃那衣衫做工不精致,给退回来了么?兴许这是唯一能让人觉得慰藉的点了。
可又一想到,二爷对后院其余三人都不假辞色,却屡屡为云莺破例,秋宁三人心里就恼的揪烂了帕子。
木槿抽搭搭的瞪着云莺:“我长得也没比你差到哪里去,二爷凭什么不见我,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秋宁则含酸带噎的说:“长得好有什么用,那针线女工拿不出手,想讨好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
瑞珠倒还算“贴心”
,“都别说云莺妹妹了,云莺妹妹此时心里怕是也不好受。”
这个不好受具体是指,云莺从前院出来时,一脸受了打击的崩溃模样。
她心神恍惚的走在路上,一脸失魂落魄,若非穗儿拉的及时,她都撞到树上去了。
所以,别看云莺今天见到了二爷,但肯定也没在二爷哪里落着好。
具体为什么没落着好,问题指定出在那一堆破衣烂衫上。
瑞珠的眼神隐晦的扫了一眼,那件破损的不成样子的男子外衫,眸光深了深,手中的帕子却捏的更紧了。
三个人在云莺这儿呆了一会儿,便都离开了。
云莺沉默的坐着,此时脑子里控制不住回忆起在书房中的一帧帧画面。
尤其二爷最后指着她,让她好生等着的犀利模样,真是想一想就让人心肝发抖。
:()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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