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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棣笑道:“其实还有一把武德绿绮的,只不过它一直没有现世,我相信它一定还在这世间的某一个角落安静地躺着。”
“失踪了几百年了,想来不会有了。”
在现代社会的确是留存着一把绿绮台。
但那却不是刘梦棣现在手中的这一把。
而刚好就是落尘姑娘口中所说的失踪了的武德绿绮,所以刘梦棣这才十分坚定地认为那把琴还在世。
与之相反的却是刘梦棣手上的这一把琴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
对于这个后世没机会见过的宝琴,刘梦棣处理起来是极为小心。
落尘姑娘此时却是轻叹了一声,说道:“人人皆言奴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知奴婢所学所会皆为爷之所授,每有人夸奴婢琴技了得之时奴婢皆汗颜不敢应答……”
刘梦棣笑道:“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这般奉承。
把我那个小毛刷拿来,没柄的那一把。”
刘梦棣在擦拭完以后琴身以后,对落尘姑娘接着说道:“那日在石家大院我抚这把琴之时总觉得弦声有些异样,乐声与我想要的却是差了分毫。
我原以为是弦的问题,可刚刚我擦拭以后,发现弦没有任何问题,且弦音调得很准,不差一分,想来应该是琴箱的问题,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虫子在里头结网什么的。”
落尘姑娘应了一声,连忙到案桌的另一头的盘子里翻找了起来。
盘子里果然放着一把无柄的鬃毛刷,想来这就是专门用来清扫琴箱内部的。
落尘姑娘拿了东西向着刘梦棣递了过去。
刘梦棣拿过那刷子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把大历绿绮。
“爷,您这是怎么了?”
刘梦棣深吸了一口气摇起了头来说道:“奇怪呀!”
“奇怪什么?”
“弦音被调得如此精准可见之前收藏这把琴之人定也此中好手,可是……即是好琴之人可为何这把琴却未曾保养过?江剑兰……她只是个初学者,就算说她不会抚琴也不为过,她也只是在塔林那里现学现卖而已,若令其抚第二首怕她也不会了!”
刘梦棣这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而不是在问落尘姑娘。
而落尘姑娘对于禅师和尚有女儿这种事也十分好奇,束着耳朵在边上听着。
落尘姑娘问道:“爷您之前所说的江姓白衣女子之琴技会不会就是那位枯荣禅师教的呢?”
,!
“极有可能。
但是……”
刘梦棣侧了一下头又说:“即是位抚琴的高手,如何就不会养琴呢?这把琴许久没用过了呀,腊都退了,显然闲置了有些年头!”
落尘姑娘应道:“可能与您一样,不想让别人知晓自己是一位雅士。”
刘梦棣笑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江剑兰说白叔达即是用的这把琴强行换走了她的玉佩,若白叔达即是那位抚琴高手,那他近期也不太可能来大慈恩寺帮枯荣禅师或江剑兰来调试弦音呀。
他可被蒋宗宪的密探盯得死死的呢,也没必要帮他父女二人调音呀!
白叔达若是近期与枯荣禅师见过面,枯荣禅师又何必想着用这把琴去诱沈同和呢?”
“奴婢愚钝,没听明白。”
刘梦棣自顾自地又说:“若枯荣禅师即是那位调弦音的高手,也是他教会其女抚琴,可为何……为何这把琴会放置这么久都没保养过呢?真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抚琴?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僧侣吟诗作对、抚琴禅茶,这可都是佳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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