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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郎啪的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唰的一下站起来,睁大眼睛说:“什么?咱们家屋后?就屋檐下?这……这会是谁呀?”
张氏已经被吓得脸色煞白,笑着闺女儿和小儿子,这可怎么办,若是那些人半夜跑来,那自家不就完了吗?“闺女儿,你说咱们该咋办?要不这几天咱们去你虎婶和大力婶家躲几天,也许……也许家里没人,他们就打消念头了呢。”
张氏越说声音越低,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说法。
天杀的,自家这好日子才没过几天,怎么就有人看不过去自家好过呢,简直就是一些丧良心的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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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满脑袋黑线,这是什么破办法?一走了之?家不要了?家当不要了?刚刚置办的粮食布料都不要了?“娘,哪有千日防贼的,咱们这几天搬走了,咱们又不能永远的搬走,总不能一直住到人家家里去。”
“这满屋子的家当,你舍得就这样扔在这个四处透风,一脚就能踹倒的屋子里吗?”
木槿十分不理解张氏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此时的木槿无比的渴望重新修房子,若是青砖瓦房,再把院墙垒得高高的,院墙里再种一些野刺玫花,看谁还敢来打她家的主意。
“咱家穷得响叮当,谁会盯上咱们家呀,咱家在村子里和和气气的,也没有得罪谁。”
花大郎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盯上了自家。
木槿笑笑,自家在村子里得罪的人,除了花老大那一家,还会有谁,这一次如果是他们,她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大哥,你说是谁家呢?村子里唯一巴不得咱们家死的人,你说是谁?”
木槿沉着脸冷哼道。
花大郎情绪低落,他始终不敢相信想害自己的会是大伯一家,在他心里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掉的,哪怕大房一家多么的过分,始终还是会顾忌亲情的。
看着花大郎低垂着头,垂头丧气的模样,木槿轻声安慰道:“大哥,咱们才是一家人,其余的人都不重要,咱们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大哥,娘,我认为今儿的人就是来踩点的,也许他们就这两天就会有所行动,咱们这两天晚上睡觉警醒一些,把木棒呀,锄头呀,柴刀这些都放在屋子里。”
“只要有人进来,只要不闹出人命,咱们狠狠的给他们一个教训。”
木槿眼神狠厉的说道。
像这种坏蛋,就该给他们一个教训,免得以后再出来祸害人,她更要凭借这一次机会,震慑住全村的人,以后家里会越来越有钱,会有土地,有新房子,羡慕嫉妒的人会更多,要把他们的非分之想扼杀在摇篮里。
花大郎从来没有打过人,忐忑的说:“小妹,这样不好吧,万一把人打伤了,可怎么办呀?”
木槿……“大哥,现在是别人来欺负咱们,我们不能惹事,可是我们也不能怕事,这一次轻轻放过,以后就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木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都被人欺负上门了,还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被生吞活剥了都是轻的。
第二天清晨,微微的阳光划破彻夜的寒冷,木槿心里装着事情,早早地就起床,忙忙碌碌的把米下锅,扯了一根小萝卜腌了一小盘萝卜。
“小妹,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花大郎看到厨房里的木槿微微一愣。
平日里小妹最喜欢的就是睡懒觉,今儿竟然这么早就起床了,天这么冷,他看了都心疼。
木槿笑着摆摆手说:“我心里装着事情,也睡不着了,在床上躺着也冷,棉絮都硬硬邦邦的,躺着也是受罪。”
想到前些日子买了棉布和棉花,花大郎心疼的说:“小妹,上次不是买了棉花和棉布吗,我待会儿给娘说,让娘这几天先把你的棉被做出来,你那个屋子有没有炕,冬天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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