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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事告诉宣琮,难道合适吗?宣琮面上一愣,眼里绽放出几点光来,眉头却蹙起,一副担忧的模样:“当真?你真的忘了我们的事——”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几个月前,宣衡突然在与长老议事时吐血昏迷,醒来之后便疯了似的拽着手臂上的黑纱,喃喃道:“她出事了、必然是出大事了……”
那片黑纱能代表的只有一个人。
宣琮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死,宣衡戴黑纱多年不知道是赌气还是绝望。
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她如果不是失忆了,确实也不可能节≈ap;完整章节』()”
宣琮还有别的法子,给她这个,只是来测试她到底有没有失忆。
羡泽也无语了:有没有可能,我变了脸,我们宗门的人也会问啊。
但她已经心里已经对过去的哥哥嫂嫂伦理爱情有了点数,懒得跟他多话,直接装傻,面露感激之色:“真的吗?那太好了!
那……你既然知道谁跟我有仇,能不能告诉我仇人的名字?”
“知道了又如何?”
宣琮准备离开,听到这话回过头。
羡泽咧嘴笑了一下:“暗箭难防。
谁跟我有仇,我先杀了他就是。”
宣琮看着她的双眼,似乎很喜欢她这么说,笑容缓缓扩大:“等过几日,我会告诉你的。
放心,我好歹是千鸿宫青鸟使,能庇护你的。”
哟哟哟趁着她失忆,竟然装杯起来了。
羡泽恰到好处的面露紧张、警惕与一点点依赖,她面对钟以岫总是演不下去,但面对这种同等货色满嘴扯谎的,还是能充分发挥专业特长。
宣琮临走的时候,衣袖擦过,非常隐秘的牵了她手指一下,声音轻飘飘的传入她耳朵里:“你什么时候把这孩子的父亲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
她故作惊讶的抽回手,弟子服的衣袖很大,她捏了捏手指的紧张动作,落在宣琮眼里。
他终于笑进了眼里,走过石道,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刚走,江连星就急着想要开口,羡泽一抬手,将他的嘴捂住了。
他唔呃一声,瞧见羡泽警惕的目光,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出声。
羡泽嘴上念叨着:“或者几天后的试炼我就不该去……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还弯腰在周围寻找,江连星呼吸一滞,她竟然释放了自己的灵识,极为恰到好处的覆盖整座院落。
羡泽很快蹲在了台阶附近,从角落某个灌木下,捡起一片如同鹅绒般轻巧的小小羽毛。
那枚羽毛不过花生大小,她示意江连星开口讲话,江连星有些慌神,硬邦邦道:“没事,师、呃、娘,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就看到羡泽拈着那枚羽毛,扔进了门口摆着的瓷瓶里,抓了几只蛐蛐扔进去的同时,拿石头将瓷瓶盖上了。
江连星脸色()难看:“……是千鸿宫的窃声羽,他想偷听你?人品实在是低劣!”
羡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不是以后要大杀特杀吗?怎么这点耍心眼的事都看不下去啊。
她之所以能找到,是因为她以己度人,要是扯了这么多淡还很关注对方的情况,她肯定会留东西偷听。
果不其然,宣琮本性至少跟她是一个路数。
羡泽让一堆蛐蛐给窃声羽做伴奏之后,就不管了,回到屋中,有些惋惜的看着院中的花圃,还有台阶上的刀痕,叹了口气。
江连星两只手用力交握,站在羡泽身后,道:“我认出他来了,他是宣衡的弟弟,我怕他纠缠,所以谎称您是我……娘亲。”
他说到最后,有些没脸地转开眼。
羡泽觉得这无所谓,入门的时候就填的是母子,这不都是剧情吗?江连星又道:“万万不能相信他的话!”
这什么话?她怎么可能相信宣琮?怪她怪她,平时那个纯情温柔师母的人设可能搞得太过了,现在江连星都把她当弱智了。
羡泽无语,她忍不住将旁边的凳子拉过来,让江连星坐在上头:“别说话,我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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