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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如同小机器人一卡一顿地扭头,是熟悉的单元入口,而他已经走过。
险些错过。
“宋祁年还好有你!”
江言走到宋祁年面前,仰头,“你渴了吗?要不要到我家喝杯茶?”
青年双眸澄澈,只是单纯感谢他送他回家而发出邀请,不带杂念。
宋祁年目光短暂地在江言的眼睛逗留,语气平静道:“下次吧。”
邀请被拒绝江言也没放在心上,他一板一眼点头,“好哦~”
宋祁年看着江言进入单元,刚准备离开,又见江言探出毛乎乎的小脑袋。
他脚步一顿。
江言的发丝在他蹦蹦跳跳的动作里变得稍显凌乱,头顶上的一簇头发不听话地翘起。
宋祁年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尖。
江言用力挥手,“宋祁年下次见~”
说完,不等他回应,探出的小脑袋立马收回,脚步声渐远,楼梯间的灯光一层楼一层楼亮起。
宋祁年抬头看了眼四楼刚刚亮起的窗户,表情不变,但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他此刻心情颇好。
一回家,江言立马倒在沙发上,脑袋晕乎乎的,全身上下的细胞同时大声着:晕!
晕!
晕!
和猫儿子互动完,他快速冲了个热水澡,连头发都没吹,直接裹着被子进入梦乡。
而带着湿漉漉头发入睡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
“啊......”
江言用被子捂住脑袋,痛意接连不断地从脑袋的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有东西正在小口小口啃食,不是剧痛但却无法忽略。
他翻了个身,用额头撞击枕头,试图以此减轻疼痛。
却无济于事。
老虎被江言的动静吵醒,担心地蹲在枕头旁,“喵呜?”
听到老虎的声音,江言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老虎的脑袋,“爸爸没事,只是脑袋有点疼。”
说话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老虎听见后更担心了,喵呜喵呜用脑袋蹭过江言的脸,跳下床哒哒哒跑开,过一会又哒哒哒跑回来,嘴里还叼着一个长条。
它把叼回来的东西放在江言手上,“喵呜!”
手心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江言下意识捏了捏,手感偏软,很熟悉。
他艰难地睁开眼,老虎叼给他的竟是一根猫条!
老虎趴在被子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江言,“喵——”
它用爪子拍拍江言,示意他快吃。
这款猫条是上个月买的,家里已经没有存货,显然这是老虎的私猫存款。
江言泪眼汪汪,一半是头疼的,一半是被老虎感动的。
他忍不住化身小火车,呜呜呜把老虎抱进怀里,“爸爸就知道我们老虎对爸爸最好了!”
老虎感受到江言的不舒服,乖乖任抱。
江言抱着老虎蹭好一会才松开,艰难地从床上起来。
他每走一步都感觉太阳穴用力跳一下。
头疼和牙疼一样难熬。
江言拿出药箱,从里边翻找出对应头疼症状的感冒药,倒了杯温水,一口把药吞下。
等待感冒药发挥药效的时间格外难熬,江言用枕头把脑袋垫高,打开平板试图通过画画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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