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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多谢。”
霍桐儿点头。
小二走后,霍桐儿将房门虚掩,折返桌边。
这三菜一汤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清炒莲藕,百合莲子汤,荷叶烧鸡,莲花排骨。
霍桐儿眸光微滞:“怎的都跟莲花有关?”
“妙娘,我回来了。”
花九进门前,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踏入房中,反手将房门关上后,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她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后,示意霍桐儿一起入座:“妙娘,请。”
霍桐儿眼尖,瞧见了酒壶上的“荷”
字,坐下后的第一句便是:“辰州的荷香醉?”
“妙娘聪明!
正是!”
花九取了杯盏过来,亲手给霍桐儿满上后,给自己斟了一盏。
她恭敬地起身敬酒,语气真挚:“第一杯,敬妙娘。”
“敬什么呢?”
霍桐儿把盏杵着腮,一双明媚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花九莞尔:“不嫌弃我惹了这么个大麻烦,不嫌弃我昨日轻言和离,不嫌弃我……”
她顿了顿,似是不太好意思,声音也低了几分,“不能人道。”
霍桐儿听到最后这一句,不禁笑出声来:“你竟去问了?”
“展大人热心,跑来提点了我,还让我去临淮蛊医谷找神医医治。”
花九说着说着也笑了起来,原先凝滞的气氛霎时轻松了不少。
霍桐儿笑完,晃了晃酒盏,点头道:“这第一杯,我喝了。”
说完,她仰头便饮了个干净。
这荷香醉也算是辰州的名酒,之所以取名荷香,是因为入口荷香沁喉,不如关外的烧刀子那般辣喉。
花九选的这壶,无疑是荷香醉中的上品,最少十两一壶。
这姑娘呀,真是为了哄她下了血本。
虽说霍桐儿出发前也带了不少银子,可这一路上花九从未让她花过一文。
霍桐儿悄悄瞧见过花九盘数自己的钱袋子,不多不少,正好十五两。
这一壶荷香醉便去了三分之二,路上又花了不少,真是让这姑娘倾家荡产了。
钱多钱少,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花九这人肯为她倾家荡产,这就是一份难得的心意。
有些心意,可比嘴巴上的花言巧语动人多了。
花九再给两人的酒盏斟满,再次敬向霍桐儿:“第二杯,还敬妙娘。”
霍桐儿也想听听,她还能敬出什么来。
“你我虽是萍水相逢,却已是生死之交,我敬妙娘……义重。”
“情深义重的义重?”
霍桐儿故意问之,花九重重点头。
至于前面那两个字,她还不敢说,女子与女子情深,那该是怎样的浓情蜜意,至少她与妙娘现下还不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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