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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萋萋回头,瞳孔微睁,不可置信的问:“孩子们的身世,被人知晓了?”
“是我不对,怪我没守住。”
他垂着脖子不敢去看柳萋萋,更不敢说自己是为了几沓银票就出卖了她们娘仨,可那人给的钱实在太诱人,他受不了!
没想到到最后,竟然会招来一顿毒打。
柳萋萋瞪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视线落在血染的伤口上,指责的话欲言又止。
“咱们……咱们要不将孩子的亲生父亲找出来?”
他小声的问。
柳萋萋气到奔溃,一脚踢在床角,怨声道:“亲生父亲?亲生父亲有什么用?万一只是街头小巷的卖杂耍的?是个流浪汉?抑或是个没什么用的人,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前几年时,苏荷和陆砚修即将成亲的消息传来。
柳萋萋望着平坦的小腹,决意用身孕捆住陆砚修。
所以才会回了老东家,让嬢嬢随便给她找了个男人。
那晚黑灯瞎火,柳萋萋想要受孕的心情迫切,主动与男人纠缠多次,事后果然就中。
也是因为那晚春宵,怀上龙凤胎,因此生下熠儿娇儿。
想起当年的荒唐事,柳萋萋一点儿也不后悔,谁让陆砚修是个有根无籽的烂瓜?既然不能播种,她想做母亲,找别人不是也一样能行?至于暨儿……柳萋萋不愿意去回想他的出世。
那晚只是随便找的一个男人,既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模样,那人只当她是青楼里的女子,用力蛮力的很,像是发泄似的,结束后她身上到处都是鞭痕咬痕,好几天都不能下床。
如今柳惊雷提出要找到他?柳萋萋不愿意,万一是个没钱的穷光蛋,就算找到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会为自己惹来麻烦?“当时我给嬢嬢塞了钱,让她给你找一位当官的……好妹妹,你赖在陆砚修身边,得了什么好处?倒不如,倒不如将熠儿的亲生父亲找到,若是个能依靠的,趁早将陆砚修踹掉!”
柳萋萋幽怨瞪着他,眼泪掉了出来:“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陆家有钱时,她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家中寄,如今落魄了,没钱了,就让她带着孩子另谋出路?见她怨气横天,柳惊雷忙解释:“你知道的,家中父母药材不能断。
我不是在逼你,只是……”
他晃了晃受伤的手掌,搭下来的手掌与手臂重叠一起,显得恐怖骇人,“我受伤了,没法子给家里赚钱。
万一呢?万一是位有钱的官爷……”
“纵是位有钱的官爷,难道还能看得上我?”
“你就跟以前一样,卖卖惨流流泪,将一切错误都推到陆砚修身上,把自己撇干净。
当初咱们在怀乡老家时,不也是一样吗?”
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柳惊雷也知道好像提了不该提的事情。
怀乡老家时,柳萋萋才刚过豆蔻,因为家中生计不得不嫁给有钱的老男人,只为能得一笔彩礼。
后来她成了不卖身的乐伎,与陆砚修相识,被发现不是处子之身,只好卖惨哭叫自己的身世,所幸陆砚修疼爱她,并不在乎。
柳萋萋憋着一口气,气到疯癫的笑容都出来了,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控诉:“你要是争气,父亲母亲轮得到我养?轮得到用我的钱?”
“难道你要看着他们的救命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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