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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瞧见姐妹二人促狭的眼神时大致也就悟了,笑骂:“两个促狭鬼又在背地里打趣弟弟。
快别傻乐了,老太太这会儿估计已经等着呢。”
上了年纪的人觉也就变少了许多,哪怕昨儿兴奋一下午再怎么耗神,贾母也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
一见他们来,她立时就笑开了花儿,连忙招手叫姐弟三个上前,“怎么这样早就起来了?你们这一路折腾下来定是不轻松,合该好好歇歇才是,自己家里头何苦紧绷着条条框框。”
贾敏寻了个借口回道:“他们三个在家时都习惯了,打五岁起每一日都是差不多这个时辰起来读书,到点儿自然就睁眼了。”
谁想贾母听闻这话却皱了皱眉,颇为不赞同地说道:“女婿对孩子也太严苛了些,小孩子家家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竟是睡也不叫好好睡,哪有这样的?你这个做亲娘的好歹也拦着些。
读书再是重要,还能比得过孩子的身子重要不成?指望孩子成才也得慢慢教才好,如此操之过急做什么?心急又吃不了热豆腐,万一累坏了孩子有你们后悔的,可是忘了你……”
话赶话就说到了这儿才陡然察觉这话不太妥当,贾母就立即止住了。
不过未尽之言究竟是什么娘儿几个却也都有数,无非就是想起了二房的嫡长子、贾宝玉的嫡亲兄长贾珠。
当年正是被其父贾政寄予厚望逼得太紧了,才经不住垮了身子,后面直接就倒在了考场里,回来也没熬上多少日子就撒手去了。
年纪轻轻的,留下娇妻稚儿说走就走了,怎么能不叫人惋惜伤心呢。
如今想起来,贾母的眼睛还不由微微湿润,叹道:“如今都道我太宠着纵着宝玉,殊不知我也是怕了啊……咱们这样的人家,非得逼着孩子悬梁刺股削尖了脑袋上进做什么呢?又不是那寒门子弟擎等着这条路好翻身。
再者说,咱们家的孩子个个也都是那聪明绝顶的,祖宗父辈的血脉在那儿呢,将来能差到哪里去?如今也不过是年纪还小贪玩些,姑且就由着他们去就是了,拢共还能玩个几年呢?等长大定了性,不必旁人压着逼着,自个儿就该知道努力了。”
话里话外处处透着弦外之音,显然是借题发挥呢。
贾敏听明白了意思,也更感受到了她对那件事尤其期盼渴望的态度,一时只觉头痛不已。
恰在这时,三春姐妹也前来请安。
大抵是到了固定的时辰,紧随其后,荣国府一众晚辈就陆陆续续都来了,包括昨日未能见上一面的贾赦贾琏父子和贾政。
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贾敏自来就有些瞧不上吊儿郎当贪杯好色的长兄贾赦。
尤其见他如今年岁越大越是一副脑满肠肥、眼珠子滴溜乱转的猥琐样,便更是嫌恶不已,瞧都不稀得多瞧一眼,连带着对他亲儿子贾琏也没多待见。
比起他老子来,年轻俊俏的贾琏毫无疑问委实养眼,虽然脂粉浪荡气重了些,却好歹不猥琐,按理来说倒也不至于太招人烦。
奈何,她又不是没亲眼见过贾赦年轻时的模样,与如今的贾琏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不必深入了解,无需过多期待。
亲生的就是亲生的。
被娇宠长大的千金小姐从来不会在自己家中装模作样,遂不冷不热地跟大房父子两个招呼一声,转头对着贾政时就温和热络了不少。
这般对比可是将贾赦气得够呛,那股子欢喜劲儿瞬间就散了去,当下冷哼一声,“你们娘儿仨是亲生的,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告辞。”
说罢拂袖而去。
然而,此番言行却只招来贾母的一顿不满,“从来也不会往自个儿身上找找缘由,惯会埋怨旁人,不长进的东西!”
除此之外,就再没人对他的离开有所反应。
原本也是呆不住想出去溜达溜达的贾琏见此情形就悄悄收回了蠢蠢欲动的脚,静坐在一旁作低眉顺眼样,不时搭上几句话茬哄哄人。
不得不说,这人长得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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