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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舒不想提,季环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水舒和殷聿谈过恋爱,这场荒唐的恋爱起源一场国王游戏的赌约,事实上水舒和殷聿都相当看不起对方,起码在季环眼里是这样。
然而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三个人的友情总是拥挤,季环曾经是他们之间透明的第三者。
光线暗淡的教室,季环拍了拍殷聿的肩膀,打趣:“喂,怎么回事啊?你们还真要谈恋爱?不就是个玩笑嘛。”
殷聿和水舒都不看对方,手却紧紧地牵在一起。
季环戳了戳他们十指紧扣的手,还试图把自己的手也放上去。
季环覆着水舒的手背,白皙光洁,骨感且美丽。
他的手指有茧子,磨得水舒不舒服,水舒看他,也没说话。
三个人僵持着,季环要参加校篮球赛,没参与他们的国王游戏,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刚打完球从休息室洗完澡出来,自言自语:“渴死了,我出去买水,你们要什么?”
水舒:“要矿泉水。”
殷聿:“矿泉水。”
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看向对方,空气中弥漫火药味。
季环嘶声,“行,我给你们买,你们别打起来就行。”
季环出去了。
那是一个快要下雨的天气,季环出去没多久,乌云移动,很快压倒半边天。
从楼道尽头的贩卖机回到教室,最后一丝光线还没有被完全吞噬。
那一束光里,灰尘的形状清晰可见,透过光束,地上是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殷聿掌着水舒的后脑,得益于那道光线,季环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把舌头放进水舒嘴里搅弄。
教室回荡着吮吸的水声和被咬的闷哼声。
呼吸似乎都被拉长放慢,季环看见殷聿被水舒打了一巴掌,而后更狠地钳着水舒的下巴吻回去。
“……”
除了教室那意外的吻,水舒和殷聿再没有特别过分亲密的举动,水舒后面扇了殷聿好几巴掌,殷聿好几天都只能戴口罩上课,他们并不清楚季环看到了。
那之后,无意间闯入的对视,突兀较劲地牵手。
季环只能适时地像一座沉默的雕像。
国王游戏的一周情侣结束,暑假时殷聿出国,不到半年,水舒被白宁替代。
现在殷聿回国,水舒已经和林霁月订婚。
戏剧又狗血。
水舒本人无所谓,在他这里殷聿就是个死人。
到了晚饭时间,季环拿起遛狗绳,在玄关换鞋:“今天林霁月还是不回来?”
“不清楚。”
水舒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林霁月已经快八天没回来了,阿姨的说法还是出差。
“你等一下。”
水舒从箱子里找出一个新的狗狗玩具,拿出来的那一刻,亚瑟眼睛都亮了。
如果不是季环拉着牵引绳,亚瑟已经冲到水舒脚边开始扒拉。
“拿这个,最近下雨多,不要让亚瑟滚草地。”
如果季环的本职工作是遛狗,那么这一幕有点像丈夫出门上班,妻子替丈夫打领带送盒饭。
季环握紧手里的遛狗绳,滚了滚喉结:“…你,沈秋予的生日会是三天后对吗。”
“嗯,不用你陪我。”
外面天昏沉沉,还刮着阴风,瞧着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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