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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左铃拍了拍腰间,“昨晚就估计可能要去下沙岭做调查的,所以今天早上离开单位之前我们两都领了枪。”
陆鱼塘瞄了眼二人身着的冬季警服,笑道:“既然这一趟得隐瞒着身份,警服肯定是不能穿的了,赶紧去换一套吧,开我的破吉普车去。”
听到这话陈浩当即就急了:“左铃倒是方便,上楼换去就是,可我上哪儿换去?要不…你们等我回去换了再来?”
左铃顿时不乐意了:“我可没那性子等你!
哎呀,你就去陆鱼塘家里随便找件换上嘛,你们都是男人,这多大点事。”
于是十来分钟后,三人再次从楼上下来。
左铃换了一套鼓鼓囊囊的米白色长款泡泡羽绒服,头戴一个毛茸茸的猫耳朵帽,脚上则踩着一双看上去就很软绵绵的雪地靴。
她这身行头看上去就是一走萌系路线的装a少女,单从打扮和气质来看,打死也不会将她和刑警的身份给联系起来。
而陈浩看上去就寒碜多了。
由于陆鱼塘的个头要比他高上许多,他身上这件皱巴巴的长款外套几乎拖到了脚踝,任凭他如何将手臂伸直,可最多也只能从袖口露出半截手指。
没辙,陈浩只得把袖口卷起来。
配合着他此时那副还没睡醒的痴呆表情,远远望去就跟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失智少年似的。
“我就纳了闷了。
诶?我说你就没像样点的衣服啊?你看看这外套……我怎么瞅着都快包浆了呢?跟垃圾堆里捡回来似的。”
陈浩对自己的形象十分的不满。
陆鱼塘呲牙一笑:“知足吧你,这件我过年才舍得穿呢。
要不,你换我身上这件?”
陈浩望了望陆鱼塘那一身不知道被烟头烫了多少个洞的羽绒服,随即疯狂的摆起了手来:“拉倒吧拉倒吧,抓紧时间吧,咱出发。”
于是这台破吉普车在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之后艰难的启动,在嘶哑粗暴的排气声中,先是一阵黑烟腾起,紧接着又是蓝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车是烧柴的。
差不多三个钟头之后,陆鱼塘驾车从下沙岭收费站下了高速,在左铃的指示下先是沿着国道向西行驶,约摸四、五公里之后,一个丁字路口出现,往北看,只见一条还算新的双车道柏油路向远处那片莽莽青山延伸了过去。
,!
转弯,继续在这条柏油路上行驶了几公里之后,果然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每个口子立着一块路牌,各写着此路通往村庄的名称。
“最东边那条路、最东边那条路。”
左铃激动的伸手指路。
而这时陆鱼塘才发现,这姑娘竟然还戴着一副毛茸茸的猫爪形状手套!
陆鱼塘回头瞥了眼正在用爪子蹭脸的左铃,脑门挂上了黑线……虽说是要掩饰身份,可要不要萌的这么彻底!
?你的羽绒服后头是不是还绑了条尾巴?最重要的是,如果碰到了什么突发的状况,你那只猫爪子特么的怎么去拔枪?难道你打算萌死别人?不多时,乡道前方传来了轰隆隆的机械声,正如左铃早上在地图上指出的那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尘土飞扬的碎石场;托那些风风火火的卡车运料司机的福,碎石场门口的这段路上遍地都是撒落的细石料。
继续往前一公里左右,前方出现了几个高耸着的巨大搅拌罐。
也如地图上标识的那般,巨厦商业混凝土搅拌站在前方出现。
同样托那些赶着去投胎似的搅拌车司机的福,厂子出入口处的路面上一片泥泞,稀释程度较高的混凝土沿着搅拌车的出料口是沿途撒出来不少。
此时陆鱼塘车子的四个轮胎的胎面花纹里早就卡进去了不少细石料,开起来“啪嗒啪嗒”
的响,而车子底盘也被溅上了不少混凝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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