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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的嫁妆?你们侯府配吗?宝新,送侯爷出去!”
“哼!”
孟淮州冷哼一声,转身拂袖就要离开。
庭哥儿忽然从屋里冲了出来,他拉着孟淮修的衣袖,黑亮的大眼睛含着一包泪水,亮汪汪地仰头看着孟淮州。
“父亲,不要走。”
“父亲不要再和母亲吵架好不好!”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同母亲和爹爹在一起过了。
可孟淮州头也没回,猛地一甩袖子将孟明庭摔翻在地上,出去了。
大颗的眼泪从庭哥儿肉包子般的脸上滑下来。
沈知夏目眦欲裂,心都快碎了。
摔疼了的庭哥儿哭了许久,沈知夏抱着他低声哄着。
“娘亲,父亲为什么不喜欢庭儿?是庭儿做的不够好么?”
“跟庭哥儿无关,有些人不配做人父亲。”
沈知夏摸摸庭哥儿的头,眼眶泛酸,“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有这个父亲。”
庭哥儿皱了皱鼻子,水眸里带着困惑与难过,他愣愣望着母亲的眼睛,许久,才懵懂点了点头。
哄好了庭哥儿,沈知夏又带着他回了一趟沈府在京城的宅子。
多年无人居住,尽管有忠仆守着,偌大的庭院,也已经有些荒废萧瑟了。
从前孟家不喜欢她频繁回娘家,后来父母相继去世,她便也回来的少了。
满园萧瑟,再踏入沈府,沈知夏心如刀绞。
娘亲啊娘亲,要是你知道你细心挑选的女婿,不过三五年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该是何等的痛。
沈知夏心绪崩塌,跪在祠堂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
眼神却是无比坚定,“爹爹,娘亲,请恕女儿不孝!
女儿要与孟淮州和离,他并非良人,女儿不愿在孟府被人继续吸血,还望爹爹娘亲体谅!”
“庭哥儿,给你的外祖母,外祖父磕头。”
庭哥儿知道,点点头,乖巧的学着沈知夏的样子磕头。
拜完了祖先,沈知夏又交待好府中的下人,如何收整修缮府内的院子,再过几日,她就要带着庭哥儿回来住了。
做完了一切,她才带着庭哥儿离开。
路过街市,想到孩子这几日的闷闷不乐,她叫停了马车,带着庭哥儿下车闲逛。
庭哥儿到底是孩子心性,他瞧着街市上样样东西都很新鲜好奇,脸上也扫去了和年纪不符的苦闷,活泼了许多。
“庭哥儿,快来瞧,这些布娃娃真好看。”
沈知夏低头指着地上的玩具,逗庭哥儿玩儿。
庭哥儿这次却没做声,只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抬眸,便看到孟淮州和陈清清还有修哥儿三人,一路迎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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