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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道破身份,怕担责任才打电话救人的事,告诉颜子画。
不过。
李南征不会在意这些。
他不想救敌人的行为,很正常。
李南征要考虑的是,颜子画会不会因此更恨他?这种可能性很大啊。
本来双方就是“敌人”
,他又见死不救,颜子画能放过他才怪!
关键是——李南征能肯定,颜子画绝对会逼问他,究竟是谁打了她的闷棍。
已经和郝仁杰做好交易的李南征,却是打死都不说。
颜子画会不会把他抓走,吊起来用皮鞭抽啊?胡思乱想到这儿后,李南征打了个冷颤。
“妈的,救人一命却惹来了太多的麻烦,这是什么事!”
越想越是心烦的李南征,骂了句站起来,拍打了下屁股上的土,提着东西回家。
客厅内。
颜子画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太多。
李南征一进来,就被她用眸光锁定,不悲不喜,不冷不热。
站在门口的李南征,也看着她。
暗赞这个娘们,确实够漂亮,怪不得郝仁贵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对她下手。
俩人深情地四目相对——足足一分三十六秒后——就在季如觉得气场,越来越压抑时,李南征低头走过来,把打包的菜放在了案几上:“你们是先吃饭,还是先包扎伤口?”
颜子画没说话。
季如低声说:“子画姐的伤势我察看过了,不是太要紧。
棍伤,不是刀伤。”
“行,随你们。”
李南征把急救箱放在案几下,坐在了她们的对面沙发上。
目光从颜子画的脚上扫过时,稍稍愣了下。
随即对她说:“我相信你的秘书,已经把事情经过,给你讲述清楚了。
我也知道,你要逼问我,是谁打了你的闷棍。
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盘膝坐在沙发上的颜子画,垂下眼帘,淡淡地问:“如果,我非得知道呢?”
你非得知道啊?好办!
李南征抬头,冲着门外扯着嗓子大吼:“是谁!
把燕京颜家的大小姐、黄家的三少奶奶、长青县的大县长。”
他刚吼到这儿——嘴巴就被一只小手,给飞快地,死死地捂住。
季如满脸的惊讶。
及时捂住他嘴巴的颜子画,满脸的愤怒。
啪。
李南征抬手,打开了那只小手。
低头:“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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