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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接过,却没敢喝,放在桌上一动不动。
沈怀景笑:“太傅怕孤下药?”
姜昭一饮而尽,她本就不善饮酒,一杯下肚,辣得嗓子微疼,面上也飞上薄红。
她生得白,平日里又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今日也许是教沈怀柔骑了一下午的的马,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鬓发散乱,酒意更为她添了几分入世感。
沈怀景坐在窗口回望着,视线落在她唇上残留的酒痕,眸色渐深。
他手拍拍自己的大腿:“太傅过来坐。”
“殿下。”
姜昭没动,平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蜷起,将衣料抓起条条道道的褶皱,“这于礼不合。”
“孤帮太傅纾解的时候,太傅也没说于礼不合。”
姜昭哽住,无言以对。
沈怀景又道:
“太傅攀着孤的肩时,也没说于礼不合。”
姜昭脸瞬间炸红,“咻”
地站了起来。
沈怀景好整以暇地扬扬眉,手掌又在大腿上拍了拍。
姜昭一步一步,脚步像灌了铅一样,迟疑地走过去。
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被他一把拽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因为常年习武,沈怀景大腿紧实有力,但姜昭没敢坐太实,他却按着她的腰将她的全部重量压在腿上,体温隔着布料传递给她。
正值花朝节,窗外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没多久日落西山,华灯渐起。
沈怀景环着她的腰,拇指贴着她的腰际线摩挲,从怀中拿出来个小匣子。
很小一个,一只手就能握得严严实实的。
“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只蛊虫,姜昭手指戳了戳,硬的,没动,看上去已经死了。
“母蛊?”
想到那晚穷追不舍的刺客,以及今日在马场沈怀景同她说的话,姜昭问,
“这是殿下说的答谢?”
沈怀景不置可否地扬扬眉:“母蛊死了,也只代表三妹没办法利用她随时找到你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体内的蛊虫还在,每隔七日蛊毒照样会发作。
但这已经够了。
蛊毒她可以慢慢想办法破解,只要自己不在对方的监视圈中就够了。
她将小匣子阖上,揣回到袖中,抬头见沈怀景还在盯着她看。
“殿下?”
沈怀景伸出来手,拇指按在她的唇畔,慢条斯理地擦去她唇角的酒痕。
他久久不发一言,房中安静得可怕。
沈怀景忽地向她凑近,鼻息喷洒在她的面上,停下,姜昭瞳孔震了下,没躲,提醒他道:
“殿下,外面有人经过。”
沈怀景偏头随意瞥了眼,面上笑意更深,捧着她的脸颊覆上她的唇:
“无妨,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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