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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一看。
哦……不是惠茜了,那个叫惠茜的人已经死了。
她们是怎么说的?那样绘声绘色——被江修媛用石头砸死的,也不知江修媛哪里来那么大力气,许人在那时候真真不比平常。
可惠茜忠心护主,到死还是为萧淑仪抓住了江修媛的把柄。
萧淑仪就是有天大的冤屈也有得报了!
真的有得报了?不见得吧。
萧络惜心里冷笑了一声,已口称万岁跪了下去。
“这才醒来,快快免礼。
身子要紧。”
慕容皓走过去扶她起来,又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要好好将养……其他的事……莫要挂心,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萧络惜看着慕容皓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絮。
一语未出,双泪已下。
“萧淑仪要多多保重身体,事已至此……哎……”
皇后叹了一声,她是真心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惋惜。
“是,嫔妾多谢皇上、娘娘关爱。
只是……嫔妾还有话要说!”
暴室里的饭菜真的很难吃,但江妘笙还是接过那个粗糙的搪瓷碗没有丝毫迟疑地吃了下去。
来送饭的一个鸡皮鹤发的宫女,动作哆哆嗦嗦,送饭时常泼出些残羹。
她一直盯着江妘笙看,从第一天送饭时就是如此,江妘笙如今也就习惯了,其实不习惯又能怎样?
那老宫女看了江妘笙良久,佝偻的身躯终于动了动,靠近了些。
她开口,那声音像是锯木一般刺着人耳朵生疼:“你……”
“江修媛,江修媛——”
外面一阵喧闹,就听见个急急的声音撞了进来。
江妘笙看了那老宫女一眼,放下碗盯着门外的通道。
果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看守的人。
“快,快开门呀。”
那小太监看着眼生,但指使起人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江妘笙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的动作,凉凉地道:“这位公公怎么这么着急,我又没有跑,皇上若是要审问也不在这一会儿。”
“哎哟,江修媛,您看您说的。
是奴才嘴笨。”
说着就抽了自己一下,又陪笑道:“奴才这是奉命来请江修媛出去的,江修媛这几日委屈了。”
江妘笙一挑眉,看着那小太监,满心疑惑却不知如何问起。
怎么,不问罪了?
看那小太监谄媚的样子,自己何德何能还能让人如此对待?
门打开了,江妘笙却没动。
“江修媛,您快出来吧,皇上在等着您呢。”
见江妘笙没动,那太监有些着急了,忙忙的劝道:“奴才知道您有怨,有什么气您冲奴才发,奴才这里给您磕头了,您快出来吧。”
听那太监说得颠三倒四,江妘笙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早已退在一旁的那名老宫女。
那老宫女此时垂首,微微颤抖着,就像是这宫里所有的奴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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