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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道:“将军想吃?我去多买一些,你带回去同清姑娘一起吃。”
莫名被平安猜中心中所想,陆彻脸色一沉,“谁说我想吃了?”
平安将他表情看透,小声嘟囔道:“就是想吃。”
“看来每日操练对你来说小菜一碟,不然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说八道?”
平安站直了不敢再说话,忙盯着楼下街上,看是否有乌颌人的出没。
陆彻人自顾饮酒,一杯接着一杯,这几日他心中烦闷,无从消解,想了一两日仍想不明白清姑娘明明高兴着却又为何忽然发怒。
他知道她喜欢那棵红梅,所以遍寻陇宁珍宝阁精挑细选这么一支簪子,他年少成名,被称常胜将军,使的是御赐长缨枪,骑的是御赐九花虬,一路顺风顺水南征北战到如今还不曾败过。
原本想着冷落了她这么多天,哄一哄,互相给个台阶下,之前那事也就过去了,却不曾想她这么不给面子。
那簪子直接被她扔进雪地里,要知道,这簪子虽比不上京城那些精致物件却也是个花了心思的,就被她这样随手丢进雪里,陆彻思来想去还觉得生气,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决计这些日子不再去见她。
左右她只能留在这将军府中,早晚会想明白过来。
盯了不到一刻,平安盯得眼睛生疼,听着自家主子在身后喝了一杯又一杯,刚想开口劝说一二,却见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楼下,风吹起帘子,一张白皙漂亮的面容若隐若现。
“那,那不是......”
陆彻以为乌颌人现了踪迹,放下酒杯问道:“是什么?”
“那不是清姑娘吗?”
“你有完没完?!”
陆彻感觉被捉弄,怒气一下子冲起来,“清姑娘清姑娘,陆平安你要是没事做你给我下楼去绕着酒楼跑几圈!”
“这......”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按理说清姑娘身子娇弱,在将军府里也没什么人脉,应该不会乘马车出府。
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陆彻又饮了几杯消了消火气,叫平安一个人盯着,自己转身下楼。
平安眼瞅着陆彻过了长街走进那间食肆,买了两大盒后骑上马往将军府去。
“嘴硬的很,对姑娘还这样,有你苦头吃。”
陆彻提着食盒心中猜想着清姑娘此时应该还没吃朝食,往日见她不爱吃些肉包、馕饼、羊肉汤饼等荤腥油腻之物,今日他特挑了些精致的饮食,贵妃红巨胜奴等精巧糕点她定喜欢。
待会自己提了食盒去,决计不和她说一句话,只吃饭,好让她知道前几日当着他的面扔了簪子转身就走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食肆离将军府不算远,不出一刻钟,陆彻便到了府内,冷风吹了一路,此刻他一身四经绞的菱纹罗深蓝锦袍,更显得他面若寒霜,身如劲松,正在影壁擦洗的小丫头们见将军回来了,忙去通报琼楼,好叫她备好朝食。
陆彻道:“不必。”
小丫头们哪敢,琼楼把将军照顾的像自己的心肝一样,还是要告知琼楼一声将军回来了的,便还是有人跑着去找琼楼。
陆彻提着食盒快步走到东耳房,只见院中丫鬟忙着收拾,银箔平脱方漆盒被竹喧抱了出门,那时她惯用来放胭脂的,早些日子自己为她买的粉圆瓷盒也被包了红布往库房里挪。
自己不过两三日没来,与她置气了一会,这些下人竟这样折辱她?
陆彻拦住竹喧问道:“你们竟敢短了她的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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