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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的低语夹杂着颤动的气息,从不低头的夜刀神在这一刻是多么无助,他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伊佐那社的铤而走险?该怎么做,才能抹消他如此危险的念头……
「小黑?小黑……」伊佐那社拖住夜刀神的双臂,仰头试图看清他的表情,「你怎么了?振作点,喂喂,狗朗?」
晶莹的液体润湿了社的衣袖,那么滚烫,沿着手腕的皮肤烧进了心脏深处,胸口传来抑制不住的痛楚,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失去一言大人时,他心痛过、无助过、彷徨过、流过眼泪、却不曾像现在那么害怕,怕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了,怕得……不敢再对视社的眼睛。
「小黑……」伊佐那社的表情也变得痛苦,心如刀绞大概就是形容此刻的感觉吧。
像狗朗那么凛然的人,如此清澈纯洁的眼泪,怎能不让人心疼?可为什么……要哭泣呢?
是他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狗朗吗?让他痛苦到溢出眼泪的程度了吗?明明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他……
「好孩子、好孩子……乖,乖。
」伊佐那社轻拍着夜刀神的背脊,柔软的呼吸摩挲着他的耳畔,令人心安的语言渐渐渗透进入心底,像是母亲唱给孩子的摇篮曲,蕴含着伊佐那社独有的那份温柔,温暖人心。
「社……」夜刀神垂下头,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的王是这么温柔,他怎能任性地说一些让王为难的事呢?做出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的决定,这足以说明他的王是多么高尚之人,身为他的臣子,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可他害怕,害怕失去后那无尽的孤独、害怕迷失后那漫无边际的黑暗。
人是无法承受第二次的分离,两年前的痛失他尚且可怀一份希望之情,但这一次……他的对手不是赤王,而是诞生七王的德罗斯顿石盘。
「你总是做那么危险的事……」夜刀神挽紧近在咫尺的身体,可他发现,无论再如何收紧手臂,他的王、他怀里的这个人,都不可能为他驻留脚步。
臣子需要做的唯一之事便是遵从王的命令,绝不成为王前进的绊脚石,抛弃个人感情,不违背、不背叛,献上最真挚的忠诚。
这样就好,就好。
「话说回来……让小黑等了我那么久,我还没好好道歉。
」伊佐那社轻喃地吐息,贴在夜刀神的耳廓。
真正任性的人是他才对,不该让狗朗承担他任性的后果。
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呢?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在他的身边,还有那么重要的存在。
伊佐那社抱紧夜刀神,低声道,「对不起,小黑……不会再让你流浪了,我发誓。
」
他捧起夜刀神的脸,在他薄薄的唇上落下一吻,以此起誓。
在遇见狗朗前,他的人生已没有任何眷恋,不变的力量成为了活下去的负担,如果石盘真是为了什么才让他孤独地存在下去,那一定……是为了与某个人相遇,才赋予了那半个世纪的考验。
叫作威丝曼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夜刀神狗朗的「王」‐‐伊佐那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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