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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些题外话,只说当下,云莺顺着木槿的猜测点点头,随即又说:“我之前在庄子上特意学了这门本事,倒是没想到,竟然有派上用场的这一天。”
云莺这句话可算把话题转移过去了,当下木槿和秋宁顾不上想其他,两人都陷入懊悔的情绪中。
之前他们在长安候府的庄子上,那边的嬷嬷确实有教授管账的。
但这是“选学”
,不是必修科目。
秋宁和木槿的想法一致,她们更愿意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琴棋书画诗酒茶上边,再不济,学个乐器,练个舞蹈,那也总比学些算账的本事强。
毕竟不管是被送到那个勋贵府上,她们能做的,也只是以色侍人的通房或妾室罢了。
先不说府里的主子们不会让他们管家,就那个世家还没几个内外管家了?她们想从那些人精手中抢夺管家权,怕不是比登天更难。
也是因为这种种想法,秋宁和木槿都没学打算盘。
尽管她们自认为,自己已经学到了管家这项技能,但是管家和盘账,那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况且要盘半年的帐,那可不是件小事,怕是得忙到年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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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和秋宁打听到了云莺具体在做的事情,神情就变得蔫蔫的。
她们倒是还想看一看,云莺昨天得到的赏赐,无奈时间紧迫,云莺急着去前院算账,当下只能推托有时间再给她们看,随即便送了客,换了衣衫,往前院去了。
这之后几天,云莺每日准时准点到前院书房点卯。
有时候她会在书房看见二爷,但大多数时间,二爷并不在书房。
从下人们口中,云莺得知,二爷这几天都早出晚归,有时候他会在沐浴过后,到书房坐一坐,亦或是看书练字。
但更多时候,二爷回府时已经是半夜了,他便直接洗漱安寝。
云莺中间隔了好几天没见二爷,直到她将账册理的七七八八,再有个一两天就能完工了,这一天早上进了书房,竟见二爷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绚烂的太阳光线落在二爷冷峻的面庞上,他似神明降临人间,更是供奉在佛龛上无欲无求的神子,那一瞬间,云莺怔在原地,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
还是二爷看见了她,招呼她过去。
云莺这才回过神,冲着二爷行了个礼,然后走到桌案前去。
二爷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翻看那些她已经核对过的账册。
这些账册或大或小都有一些问题,云莺都仔细地做了标注。
二爷看的目不转睛,耐心的翻过一本,随即才将账册放到旁边。
“这么早过来,你用过早膳没有?”
二爷先开口问云莺说。
云莺点头,她自然是用过早膳才过来的。
且因为今天厨娘做了她爱吃的鲜虾馄饨,她胃口大开,吃了满满一大碗。
云莺想什么就说什么,话落音才猛地记起,眼前人是二爷,不是秋宁,更不是穗儿。
她说这些,二爷会嫌烦吧?云莺仔细盯着二爷的神情,却见二爷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他反倒是支着下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又问,“鲜虾馄饨,怎么我从没在府上吃过?”
“啊?厨娘没给您上过么?”
云莺赶紧给厨娘找补,“可能厨娘是觉得这吃食太过粗陋,上不得大雅之堂。”
二爷斜睨她一眼,她惯爱替下人考虑,总担心他们惹恼他吃瓜落。
事实上,他何时有那么些闲心,去关心那些有的没的?鲜虾馄饨的事情且错过,二爷看云莺一直站在对面没动,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他猛地记起,云莺现在惯常坐在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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