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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不满意,因为在他头上,还有老二和老大。
后来他们死在那场微不足道的绑架案中,死在了阴暗的工厂,被烈火烧的连灰烬都找不全。
看,上天都在帮我!
祁正扬在黑衣人走后在雨中畅快大笑。
出卖灵魂又怎样?与虎谋皮又如何?以后在矿区,无人在我之上!
后来他找到了那对抛弃他的夫妻。
“他们在那里。”
老头佝偻着身躯指向不远处的一棵枯树。
“找到他们的时候尸体都发臭了,家里一分钱都没有,至于怎么死的?穷死的呗……”
老头看了祁正扬一眼,浑浊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像是在尽力看清他的脸。
他拍了拍祁正扬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说起来你还得谢谢他们,年轻人。
黑火可从来不收残废,他们拿出了所有的积蓄才让黑火收下你。”
老头背着手佝偻着身形离开了。
祁正扬笑了起来。
多可笑啊,明明抛弃了他,却还要让他感恩,哈哈哈哈!
祁正扬捂着脸蹲在了地上,他笑不出来了。
我还是那个孩子,他想。
从他砍掉自己手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
雨哗哗的下着,项链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冷光。
一只脚踩在了项链上,干净的没有半点泥泞。
祁正扬手停在咫尺。
“你可真是好命啊,时宴……”
生在时家,不愁吃穿,遭遇绑架却命大的活了下来。
不过是福是祸谁又说得准呢?
祁正扬想起背后那个神秘的男人,畅快的笑了起来,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所面对的死亡威胁。
时宴松开脚,蹲下身,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项链捡了起来。
他垂眸看向趴在地上的祁正扬,金色的长发顺着肩头滑下,扫过祁正扬的侧脸,垂在了地上。
他的眼中不见悲喜,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怒,“这些军用机甲,是谁给你的?”
沈凌收起机甲,咳了几口血沫,走到时宴身边看着他。
时宴长长的睫毛被雨水打湿,根根分明,淡金色的眼眸没有半点温度,昳丽的面容脆弱中带着点锋利,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剑。
沈凌有些不安,时宴的状态太反常了,他感受不到半点情绪波动,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
但又荒谬的感到和谐,好像时宴本就该是这样的。
“哈……你想知道吗?靠近点,我告诉你……”
祁正扬仰视着时宴平静的脸,恶劣的笑起来,语气中充满引诱。
他仍旧不把时宴放在眼里,对他的态度依旧像是对待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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