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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次见面,贺尘晔面上再冷,但言行举止都是温温柔柔的。
溪溪一哭闹,这人就没了辙,笨嘴拙舌,看起来就不会哄人。
只会摸摸发顶抚抚脊背,像是在哄炸毛的猫咪,反正她不吃这一套。
距离陡然拉到如此近,贺尘晔微阖眼眸,望着她翕动的唇瓣,扣在沙发边缘上的五指收紧时,上半身竟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点。
热息在狭小的空间碰撞着,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
盛怀宁不是不谙世事的年纪,怎会不知道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贺尘晔的忽然靠近代表着什么。
她完全不敢动,听之任之。
正这般煎熬地僵持着,噔噔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
盛怀宁僵到痛的腰肢终于得空松了下来,侧过身慌乱地用指腹从发烫的耳尖摸到涨红的脸颊,一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她呆滞了会儿,往旁边瞥去一眼。
贺尘晔未免也太从容了,这么快就抽离出来,面不改色地应对刚剪完发喜滋滋的人。
溪溪拨弄着刘海,在贺尘晔那边求完夸奖又跑到了盛怀宁的面前,“嫂嫂,我好看吗?”
盛怀宁大脑还不太清醒,笑的时候有些傻气,嘴角上翘,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语气柔柔的,“好看,溪溪特别漂亮。”
女孩子又乐了起来,来回奔着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停下时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哥哥,我想吃你做的栗子蛋糕,可以吗?”
“可以,”
贺尘晔转过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盛小姐要不要同去?算作哄你。”
“啊?去哪儿?”
盛怀宁反应慢了一拍,望着已经并肩往出走的两个人,抓着身旁的包就追了出去。
从超市购完食材出来已是日暮西沉,三个人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踏上了回家的路。
盛怀宁倚在后排,帮旁边睡得正酣的女孩子,往上拉了下滑落了一半的薄毯,没忍住也打了个哈欠。
昨夜几乎没阖眼,早上没睡多久就出了门,在发廊排队等人就耗了足足三个小时,这会儿早已精疲力尽。
她困顿地闭上眼,没多久便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盛怀宁睡得不太安稳。
大概是受之前在发廊工作室里情绪的感染,她头脑发懵,浑身发热。
贺尘晔的唇意料中地落了下来,发狠地吮着她的唇珠,后又觉得不满足,径直探入了舌尖,勾着她的时候还用带着薄茧的大掌,擦过她一碰就颤抖不已的侧腰。
盛怀宁喘不过来气,想躲,又被掐着下巴侵略得更深。
半晌,她唔了一声,意识迷离间听着面前的人很温柔地叫她盛小姐。
只是时间久了,盛怀宁发觉这极好听的男嗓越来越低,让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扯那早被她拽散的领带。
伴着难耐的一声闷哼,她蹙眉双目圆睁,被眼前男人猛然放大的面庞,吓到短促地惊呼了一声。
她往后撤着身子,却忘了手中的领带没松。
下一秒,贺尘晔彻底跌落到她的正上方,支起的手肘半撑在她的耳边,唇更是在不经意间蹭过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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