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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不得。”
慕蓁熹走近了,虚扶玄英。
“我呀,在府里听了好多喜儿姑娘的传闻,什么纸牌啊,复写纸啊,还有公子小姐们都夸赞的火锅,羡慕极了,心想这么一个妙人,可不得认识认识。”
原来是交友!
慕蓁熹自然欢迎,和玄英谈天说地。
这个玄英真是如水一般温润的女子,气质纤尘,知书达理,让人忍不住亲近,两人聊的兴起,忽听外间一阵喧闹。
“出了何事?喜儿妹妹不便行动,我且瞧瞧。”
玄英抬脚往外走了不到两步,几个侍从就冲了进来,“你便是喜儿?”
突然在思咎园里见到侍从,慕蓁熹竟还不太习惯,她站起身,“何故闯思咎园?”
玄英惶恐,“喜儿妹妹,这是尚书大人的亲卫!”
侍从毫不停留,对着慕蓁熹挥手,“带走!”
两名侍从冲到慕蓁熹面前,人高马大,显得慕蓁熹特别娇小,一人架起她一支胳膊,提着她就往外走。
慕蓁熹不明所以,“你们干什么抓我,放开我!”
院子里,丫鬟跪了一地,叫喊声中,慕蓁熹被侍从带出了思咎园,人群中的月丛第一个抬起头,看着院门,轻蔑地嗤笑出声。
出了思咎园,侍卫恶声凶慕蓁熹,“安静些,再闹腾可就上拳头了!”
慕蓁熹噤声,府中的丫鬟们看到这些侍卫,不论脚步有多急切,辈分有多么高,无一不闪避一旁,低头让路,连背影都不敢多瞧一眼。
兜兜转转,慕蓁熹看着越来越近的尚书府第一高阁,心中的惶恐越来越深。
她和吴正珩顶着大雪赴夜宴的那个傍晚,吴正珩告诉她,那处高阁是平夫人的住所。
是那个吵着要把吴正珩扔进狗笼子,用滚烫的热水浇烫吴正珩后背觉得欢喜,逼迫吴正珩戴上脚链、手链的平夫人。
慕蓁熹心知,这次当真是凶多吉少,无一人能救她,但愿平夫人不要发疯。
可她到底料错了,疯的是尚书大人。
高阁之外一片寂静,守着的都是侍卫,一脸冷酷。
慕蓁熹一路被提进去,空阔的大殿里男子的怒吼如雷贯耳,接着她就被扔倒在地。
胳膊和双腿磕在地面,疼痛非常,温热的手搂住她,帮她跪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的,断断续续听到一个惊讶的低语,“喜儿……糟了……”
微微抬头,慕蓁熹忍着疼痛,看向身边同样跪着的人,是厨娘!
“香椋,这是怎么回事儿?”
手摸到冯香椋衣袖处的硬物,顺着看过去,似乎是一把绿色的扇柄。
自事发,冯香椋就不声不吭地跪在大殿的角落,等待尚书大人的处决,直到身边被扔过来一个人,竟然是喜儿,她这才慌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袖中的东西藏好,面带愧疚,“是我连累了你。”
大殿内,尚书吴越甲一脚踹向年迈的大夫,“夫人为何还在难受,庸医,要你有何用!”
年事已高的老大夫被吴越甲踹一脚,身体飞出去好远,枯朽骨头似要散架,跪都跪不住了,嘴里不住求饶,“大人饶命,老夫医术不精,饶命……”
“夫人不好,我要你们陪葬!”
吴越甲两大步就追过来,抬起脚狠辣地踢向孱弱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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