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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慌乱很快被慕蓁熹的反应压下去,为什么慕蓁熹毫不在意的样子?吴正珩故作镇定,“你想要做什么?”
慕蓁熹想了想,“我想回家看看。”
回家?她哪里有家可归?在她进入思咎园,身上标明为吴正珩的人之后,她的归归宿便只有他。
慕蓁熹见吴正珩迟迟不开口,凑近了央求,“就三天,好不好?权当我散散心,整理整理思绪。”
吴正珩叹气点头,“这果子酒你酿了多少?”
“还有一盅橘子酒,一盅山楂酒,另冻了七八个冻梨,全部上交,如何?”
慕蓁熹的语气如数家珍,将这些果子酒看得贵重,吴正珩笑着应允,“成交。”
“多谢爷!”
美人一笑博君命,应是如此了,便是心中不乐意慕蓁熹离府,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
罢罢罢,待她回所谓的家看过,便会知晓,这世上,唯他与她亲近了。
主仆二人在房中饮酒畅谈,门外装作不经意路过的丫鬟来来回回了好几趟。
正厅里的饭菜已经变冷,月丛吩咐下去,“两位小主也瞧见了,公子在喜儿姑娘房中呢,二位今夜还是早早就寝吧。”
这才是两位通房来思咎园的第一夜,吴正珩放着美娇娘不陪,反而在一个没名没份的丫鬟房中,孰轻孰重,可见分晓。
月丛自是经历过这样被打击的场面,她习惯了,现下倒轮着两位新人了。
身为老夫人身边的大红人,玄英自然是被追捧惯了的,若不是因丫鬟身,她的才华相貌,哪一样配不上高门子弟?眼看着芳华不留人,特意向老夫人讨了自主权,将府中的公子各个筛选,这才选中了五公子吴正珩。
一是因五公子洁身自好,院内暂无一内应;二来,自是因为少年好颜色,才华冠绝,京中何人不知他少年佛子的称号?至于五公子在府内的境遇,只要熬过这几年,待五公子立业,离了这处牢笼,岂不是大把的好日子?只是没想到,她并没有放在眼中的喜儿,却还真是强劲的对手。
玄英冷笑着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回屋,她且等着,毕竟来日方长,人心易变,总有一日能叫她抓住机会……另一名通房元英倒是没受影响,“月丛姑娘,那这饭菜……可还能食?”
月丛点点头,“自然。
小主要用,容奴撤下加热了再端来。”
“不用这么麻烦,说也不怕你笑话,我家中贫寒,虽父为一秀才,每餐少见荤腥,这道黄金鸡,可还未曾食过呢!”
元英自行动筷,一人在桌上斯文进餐,月丛立在身后,心想这丫头又不知能在府中多久。
第二日,慕蓁熹起了大早。
喜儿的这具身体似乎没怎么饮过酒,三两杯果酒下肚倒头就呼呼大睡,若不是心中念着今日可出府,这会儿可还醒不过来。
朝露沾染上衣摆,脚步轻挪,慕蓁熹在屋檐下推演太极。
院门口,吴正珩在月丛面前停顿后,径直走了过来。
鼓鼓囊囊的荷包袋子送到眼前,慕蓁熹停下动作,“这是?”
“在外总归要用银两的。”
慕蓁熹接过荷包,垫了垫,沉甸甸的,“哇,爷可真是阔绰,我这就去给你搬果酒。”
几坛果酒全入了吴正珩的书房,由月丛送慕蓁熹到总管处走流程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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