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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禾没有被他扰烦,只是抿了抿唇,不明白地问:“心疼和可怜不一样嘛……”
“所有人?都可以可怜我,家人?,朋友,甚至是陌生人?,但心疼不一样。”
贺徵朝捉着她的腕骨放到胸口?,目光极深,“心疼代表这里?被触动,代表你对我有感情。”
温知禾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没深思,秀眉微微蹙起:“那你的家人?朋友对你没有感情吗?”
贺徵朝盯着她认真的双眼,胸腔轻颤,闷笑了下,只觉她可爱得天真。
他眼底笑意不减,耐心引诱慢哄:“你和他们不一样,亲爱的。”
“如果你对我有感情,那是对一个恋人?的喜爱。
这是成为?丈夫的通行证,也是荣耀。”
温知禾顿了顿,总算看清他露出?的獠牙,心底升起一丝赧然,而非恼羞。
她看着贺徵朝漆黑双眼里?倒映出?的自己,耳畔是被海风裹挟的声息,低沉又轻缓:“温知禾,说爱我,我希望你爱我。”
心中迷雾四散,不断升腾的体温是昭然若揭的态度。
永远摘不掉的花瓣只剩最后一朵,那里?写着要问,要说。
哨声爆鸣,海面又升起一束金花,像在他们头顶绽开,让彼此间的面容更清明。
温知禾被突如其来的烟火吓到,身体抖了一下,往贺徵朝怀里?凑,耳朵已?经烧得不像自己的。
第73章羞不羞
贺徵朝的目光依旧不偏斜,温知?禾喉咙发?痒,冒出来的话别扭极了:“那妈妈……她还在吗?”
贺徵朝看她紧张兮兮,心?中无奈,又不仅叹笑。
你看,他的小太太吝啬于表达,却又用别的方式让他找到没那么显明的答案。
“她还在。”
温知?禾顿时松口气。
还好,这?的确姑且能算作童话。
她又追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泠州的私人疗养院。”
“泠州?”
温知?禾抬起头,意识到什么,“所?以你……”
贺徵朝嗯了声:“那时我将?她转院,所?以才在那里和你再会。”
温知?禾从他的口吻里读出了微妙感,隔了几?秒钟才“哦”
一声,想避开视线,又觉得?埋到他怀里好别扭,热热的。
她有很多想问的,但大脑太乱,只能顺着他的话题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看她……”
贺徵朝轻笑:“你想见她?”
“以什么身?份?”
下一句才是他的目的,温知?禾听得?出来,面颊微鼓:“没有身?份就不能见了吗?我会买很香很漂亮的花见她的,也会和她说说话。”
说到这?里,温知?禾眼角又热:“她其实也很爱你。”
“我知?道。”
贺徵朝贴着她的额头吻了下,嗓音很沉:“是她教?会我如?何待人处世,怎么爱人,也许方法?并?不对,但我已通过她知?晓一切。
我不认为她疯,她只是生病了,是心?病,还活在这?世上,就一定还有办法?痊愈,她不愿做世俗的正常人也未尝不可,只要?她还健在,每日健康开心?就好。”
“她教?会我要?从书里找到答案,但她也许并?没有找到一句让他自己满意的,但我找到了。”
温知?禾问:“什么答案?”
贺徵朝注视她,原封不动地复述:“日出未必意味着光明,太阳也无非是一颗晨星而已。
只有在我们醒着时,才是真正的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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