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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棋第二天中午去上班,就好多人慰问他的情况,他都笑着一一回答,魏思远今天没有跟他,他就自己接了班,跟他搭班的医生是很熟的老徐,人很好,到临近下班还要出一趟车,老徐生气的跟莫棋说:“你说120中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竟然让我们去临江街道那边接患者,这时候过去,病人可能都死了。”
莫棋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的说:“临江街道哪里?”
“临江街道39号,患者是晕厥的,应该是过节大量饮酒,现在出车过去。”
莫棋握紧自己微微发抖的手,应该不是的,换了一家人了吧,车内的灯光灭了,只有街边的路灯映射进来一点微弱的光,老徐闭眼休息心里想着家里的小孩,估计又不能和他们一起玩了。
一个小时车程缩短了四十几分钟,莫棋下了车,这个建筑物让他内心发颤,老徐只说了句:“豪宅区啊。”
就走了进去,没有留意到莫棋手握抢救箱的手抖的厉害,是个年轻的女人开的门,她惊慌极了赶紧让医生进去,一个男子躺在地上,眉头紧皱,整个人弯曲状,莫棋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脚步打了晃但很快就稳住了,他蹲了下来,测量血压这个基本的动作莫棋做过上万次都有,应该是个肌肉记忆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测血压啊,莫棋,测个血压。”
老徐在他耳边催促他赶紧,莫棋回过神来拿出血压计,颤抖的拿着袖带绑在他的手上按下测量键,这时候老徐才发现莫棋的不正常,血压心率偏高,估计是疼痛,他们一起合力抬上车床推上救护车,女人跟着上了车,一路上都在打电话,莫棋死死盯着男人的样子,到了医院,一路推去抢救室,莫棋结结巴巴的交了班然后不耐烦的说了句:“你等会看医生怎么写记录吧,我不舒服。”
同事也发现莫棋脸色苍白就让他好好休息,就去处理病人了。
老徐和莫棋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说:“你刚刚怎么回事,不是你平日里的水准。”
莫棋笑着说了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肚子揪着痛,徐医生,不好意思啊。”
“说这些干嘛,现在好点了没,那时候应该很痛吧,你的手都抖的好厉害,早点回去休息。”
老徐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出去了,大家都很喜欢老徐,是因为他真的很尊重护士,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兜着先,然后在私底下过问。
莫棋走出医院的时候,胃里一阵反酸对着垃圾桶吐了酸水,他吐完后就擦了擦嘴巴去了便利店买了瓶水,今晚的天气很给力,能看到月亮,他苦笑了一下就走回公寓,他看到了宫俊博抱着小猫在楼梯口。
“晚了点,但还是能吃上月饼的。”
宫俊博把月饼的包装袋提了起来,莫棋的眼睛都被泪水打模糊了。
12、失控◎莫棋就站在楼道里无声的哭泣,宫俊博立马放下月饼和小猫过去把他◎莫棋就站在楼道里无声的哭泣,宫俊博立马放下月饼和小猫过去把他整个人搂住,“莫棋,哭出来,别忍着,哭出来。”
宫俊博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这样的莫棋让他的心脏揪着痛,人是怎么可以做到无声的哭的,就连喘息声都给自己憋住了。
莫棋太累了,他没忍住揪着宫俊博胸前的衣服哭着,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阴影,昏暗的地下室,无止境的哭喊声和可怕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他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走道有人经过都会望一眼他们,宫俊博没有理会那些人专心安抚着莫棋,熟悉又好听的声音逐渐替代了不安,莫棋用手背擦了眼泪低着头没说话,宫俊博拉着他回了家。
小猫想跟着莫棋回房间被它主人抱起坐在客厅,莫棋关了房门,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手还会微微颤抖,已经停药了,没有药物可以缓解此时的情绪,可是宫俊博在外面等他一起吃月饼的,他拿起刮胡子的刀片往自己的手臂内侧割了一道口子,疼痛让他冷静点,他拿了纸巾按住伤口,伤口不深但却很痛,他把袖子拉了下来深吸两口气就出去了。
阳台上放了两张凳子,桌子有一盘月饼和柚子,莫棋清了清嗓子说:“这月饼真好看,什么口味的?”
“豆沙,胡年妈妈自己做的,尝一尝。”
宫俊博拿了一块月饼给他,莫棋伸手接过的时候手又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他死命的想要控制却抖得更加厉害。
“莫棋,放松点,没事的。”
宫俊博按住他的手蹲在他面前望着他,眼神满是温柔,可是莫棋却想到那个男人狰狞的眼神,他咬了一口月饼想细嚼慢咽的品尝时,一股酸意从食管涌了上来,他立即推开宫俊博捂住嘴巴跑去厕所吐了起来,咳嗽呕吐声充满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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